尉然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的练习题，良久，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他和寸闻封已经一个星期没联系了，去集训之前说好的一有时间就借老师手机给他打过来，结果到现在集训已经半个月了，才给他打过一次电话。

尉然把笔握在手里，在做了一道数学题发现做错之后，立马撂下不写了，拉开窗帘看向了窗外黑漆漆的夜空。

尉然看着那空空的天，心里不断地唾弃自己，他现在是不是有点太粘寸闻封了，也就是一个月没打电话而已，寸闻封一个大男人还能出什么事不行？一中管的挺严的，寸闻封忙着准备竞赛没时间给他打电话也很正常，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寸闻封都说了一中只有少部分人看不惯他，大部分还是好人，寸闻封应该不会被人算计吧。可是寸闻封心眼没别人多，万一别人阴他怎么办？到时候吃了暗亏也没处说理……

尉然越想心越乱，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顺手又坐回了椅子上接起来。

“喂？”

“尉大侠。”

熟悉的声音从听筒处传来，让尉然原本烦躁的心情立马平静下来，又渐渐变得欣喜，“寸闻封？你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前几天集训时间安排太紧，等我结束后，咱们学校的带队老师已经离校了，一直没能找到机会给你打电话，今天碰巧带队老师在，我就立马给你打了。”

寸闻封的声音中透露出疲惫，哪怕隔着听筒尉然也听得出来寸闻封现在应该很累了，于是立马催着寸闻封去休息。

“集训肯定事很多，那你别跟我打电话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这么久没有跟你打电话，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寸闻封靠在教学楼楼道的墙上，揉了揉酸胀的带着黑眼圈的双眼，平日里身上的学神气质此刻荡然无存，看起来慵懒极了。

寸闻封听到电话那头犹豫了片刻，在这期间，寸闻封就静静地等着，没有催促，不知是晚间的寒风还是尉然的声音的缘故，寸闻封感觉自己现在的头脑异常清醒，天天面对那复杂的数学公式的疲惫感都没有那么难受了。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尉然的声音，“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