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心说反正也听不懂,索性回到床上,和衣睡下了。
沈平睡得很死,以至于都没听见沈翔一旁的敲敲打打,又是火烧又是雷炼的,如是一夜过去。
翌日清晨,沈平醒来,看沈翔在桌子上码放了一大堆东西,好奇地凑了过去。
指着一个长筒状物,疑惑地问话:“三哥?你这么早就醒了?这是什么东西啊?”
沈翔实则一夜未睡,扭过头看了看,一脸随意的回答道:“这个啊,是显微镜,可以看见细小的东西,就是那媚娘送我的三棱镜和一些凹凸镜片做出来的!”
“显微……”沈平一脸不解,顺着那长筒一端看了看,只见里面黑乎乎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三哥,这里面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沈翔拾起一个计时用的竹片后回答道:“那个啊,是超微晶!”
“超微晶?什么是超微晶?怎么还在动啊?”
“在动?怎么可能?”沈翔这才扭过头,推开沈平朝里面看了看,然后一脸淡然地说着:“哦,黑色的那个是镁分子,圆环状物是我用风刃术切割出来的超微晶,镁分子进入超微晶后会随机排列,我强化了析晶术的强度,将镁分子从超微晶中进行析晶,这样会使得析晶时长进行一个延长,再进行一个简单的时间换算,就能够得出真正的析晶时长了,快了,好像差不多了,析晶完成!所以这个是接近22,大概是21点九几,这下面是7,这样算下来就是……”
沈翔在那里继续记录着什么,沈平在一旁是看也看不懂,听也听不懂,只觉无聊,便离开了。
沈平与欧杨、楼兰等人收拾完物件装车准备上路,再次回到西厢唤那沈翔时,只见沈翔还在奋笔疾书着什么,打断了他的思绪道:“三哥,准备走了,你还算什么呢?”
“这个数字没有道理嘛简直?”沈翔狠狠地甩着头。
“什么数字啊?”沈平凑了过去。
沈翔细心地解释起来:“老七,你看啊,这个数字十分接近22,大概时长就是21.99几,下面强度七十亿,两个数字相除就可以得出超微晶的析晶时长,假设眨一次眼算作一瞬的话,所以这个时长大概是3.14纳瞬,可是我继续算下去的时候,竟然算不尽,真是奇怪!”
沈平凑到那纸张上一看,那纸张上密密麻麻地排了一大串数字:“3.……”
实在是看不懂,无语道:“三哥,算不出来就不要算了嘛,谁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啊,我们还要赶路呢!”
“好吧,我都算到后面八百多位了,还是没有算出来,有空到车上去算吧,你帮我把显微镜搬到车上去!”沈翔招呼着沈平收拾起屋子来,辞别了赵镖头,几人打马上了街。
沈翔还在那里计算着,沈平走过街市时眼尖,看见了昨日帮忙的云清扬,于是勒住马头,下车过去打着招呼。
“云老前辈,您还没离开啊?”
云清扬这才看见沈平,跟着拱手答话:“是沈平兄弟啊,我正打算去后镇呢,你们这是……”
“哦,我们要离开平雨镇了!”
“哦,是这样啊,那就祝你们一路……”
两人继续寒暄时,不远处几个官府人员嚷嚷着什么:“周老板,该你家交战争税了!”
云清扬听到此话,神色开始紧张起来,连连拱手想要速去。
沈翔这才下车,过来打着招呼:“云老前辈,您急什么呢?”
云清扬这才说明缘由:“这些家伙又要来收税了,我还是先走一步的好!”
沈平一把拉住将欲远蹿的云清扬:“云老先生,您撒钱如雨,那战争税也就区区五百文,您抖抖身子何止五千文,怎么不愿意交呢?”
“哎,你们不知道啊,这钱我自己花,怎么挥霍都高兴,就是不愿意交给他们,拿给他们我心里总是不舒服,告辞,告辞!”
云清扬说罢,滋溜一声朝后镇吊桥而去。
望着云清扬远去地背影,沈平纳闷儿道:“这我就不明白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理呢?”
“别瞎想了,有钱人都是这样,自己霍霍可以,上交,绝对不可能的,我看呐,他们才是蜈蚣一样的百足之虫呢,溜得快,快走吧老七!”
沈平回到马车,赶车离开街市,顺着下山的路绕到山谷堤坝,刚刚赶到吊桥底下时,只见路上横了一具尸首,急忙唤着沈翔前去查看。
看了看吊桥上方,有个窟窿,正是昨日交战时,被那蜈蚣精打出的,这人应该是过吊桥不小心摔下来的。
“这是谁这么不小心啊,有个窟窿都……”沈平翻过那家伙一看:“我擦,三哥,这不是云清扬老前辈嘛,他……他从吊桥上摔下来了!”
沈翔皱眉过去看罢,暗骂了一句:“你瞅瞅,溜得快,死得也快,跑路也得看看路啊,真是的!老七,挖坑埋了吧,毕竟朋友一场,总不能让云老前辈暴尸荒野吧!”
几人挖坑埋葬云清扬时,两张银票从其胸口掉出,沈翔拾起一看,眼睛不自觉发起直来,又仔细看了看那两张银票底下的两个绿色印记后,暗暗骂道:“真是混蛋!”
“你骂谁呢啊,三哥!”沈平一边埋着土一边问。
沈翔怒火中烧地端着那两张银票,来到沈平眼前说:“你知道这云清扬的钱是怎么来的吗?就是靠得这两张银票!”
“啊?就两张银票怎么会?”
“你记不记得我当初给过你们几张传音符!”
“记得啊,你说那是用其他重天青蚨的血做出来的,后来九重天给封了,你就进不去,拿不到青蚨血了!”
沈翔狠狠地指了指银票底下的两个绿色印记:“这两张银票上面的印记,这颜色,味道,我一闻就知道是青蚨的血,青蚨母子之间的血是有基因羁绊的,也叫作量子纠缠,只要花出去母票一张,换些散碎银两,明日或者后日,花出去的那张银票,就会自动出现在携带子票人的眼前,也就是历史上所说的‘青蚨还钱’!”
“啊?他竟然是用这样卑劣的手段,获得富贵的啊?”
“是啊,他能捡到,别人就会遗失,这和偷取他人富贵有甚区别啊?”
“真是,摔死活该,咱还是走吧,这银票要不要烧了它!”
沈翔略作思索后:“咱们不用也就是了,基因羁绊与量子纠缠,可以用于我对时间本质的理解,不妨留下,我再研究研究!”
说罢,二人回到马车,重新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