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莫问子看穿后又撞上正主,一时之间导致他心如乱麻。
他根本无心在意眼下呈上来的四溢肉香和她喋喋不休的话语,满眼塞的全是她一味只偏向自己那副甜美的笑颜。
随着院内莫问子豪放的笑声逐渐停止,她见他只顾着发怔,忙把手里早就相好的那只肥美鸡腿裹起半片蕉叶先塞他手里稳住。之后才放心往院内环视,这才发现莫问子已瘫倒在凉榻上打起呼噜来了。
“这老酒鬼刚才背着我喝了不少嘛,该不会把这院里剩下的那半缸子青梅酒都给灌进肚子里了吧!也不给咱们三留点儿,真是贪得无厌!”她啧啧抱怨着,扭头瞅他不答话默不作声开始啃起手中鸡腿,便也拎起另一只鸡腿与他并肩啃起。间隙还不忘拍拍腰间葫芦里还剩下的半壶酒水对他道:“无妨,待会儿我这儿小半壶还够咱俩喝上一小会儿的。”
“你还敢喝!”他抬起头瞪她,愤愤把还没啃完的鸡腿又塞回她手里:“不好吃,我不吃了!”
“这不挺好吃的吗!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你这又闹什么公子脾气?变脸比翻书都快,难得说好今晚又有肉又有酒庆祝一番,都跟你说了我酒量很好这点量喝不倒,你不用担心我的......”她嘟囔着三下五除二就轻松啃完自己那只鸡腿,很是顺手就拿起他吃剩的那只继续啃完。
“谁答应你庆祝,谁担心你来着......”他直勾勾盯着她毫不嫌弃将他吃剩的鸡腿塞进小嘴里,像只猫咪津津有味地咀嚼着。无措止住话,不自在地舔了舔略干涩的唇角:“我......是说我......”
“那你早说嘛,这回又哪儿不舒服来着?来,给我看看!”她了然意会,给他一个“真是矫情”的表情后就要朝他上手。
“我没病,看什么看啊!都怪你刚才灌我酒,我现在头晕不舒服,我要回府歇着了!”他厉声拒绝并别开她的手,掩饰自己此刻明显的扭捏和做作。
“现在就走?阿金还有一只兔肉就快烤好了......我们走了若糟老头子醒了吃什么呀?”至少这段时日相处下来,莫问子再怎么潦草不靠谱也算上是她半个师父,她不至于连吃带拿还拍拍屁股就这样丢下人就走吧。
“我现在就要走!谁管他吃没吃。”他笃定朝院外大步踱去,头也不回:“反正糟老头子明日也要离开吴州,本公子乏了,可没那闲工夫呆在这儿为这老酒鬼践行!”
他这话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脚步也未曾停留。她赶紧左顾右盼自个儿身上也没有准备什么可值得馈赠莫问子的信物,情急之下只能把薅来的半壶青梅酒和烤好的肉都包好又怼回莫问子怀里,毫不迟疑小跑跟上萧澍往院门外去。
道观院墙外,阿金猫在炊烟里看到小主们一前一后踏出了院门。起身就着还未熄灭的柴火一手拎着大串喷香的炙烤兔肉,一手掌着灯笼,灰土着一张大花脸笑迎上来:“公子可是等急了吧,赶紧趁热尝尝我烤好的兔肉......”
“我不要吃,我要回府!”
“可咱们不是说好吃完野味再下山的吗?为何突然急着走,公子真不打算尝尝?这肉老鲜嫩了......”
“我说了不吃就不吃,还有谁答应你吃完才下山的?你若不愿意走把灯给我本公子自己下山,你呆在道观里伺候老酒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