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冬牧哥推荐的。”年彻紧捏她拿剑的手,万分无赖道。
听到这话,寒蝉一愣。
寒冬牧,你个王八蛋,推荐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祸国殃民。
寒蝉心下把他哥骂了个遍。
“好啊,你把他送回给寒冬牧。”她倒想看看寒冬牧怎么调教他推荐的人。
“蝉……。”年彻刚开口。
一个湿漉漉的人影窜了上来,刚要扑到寒蝉身上,只见寒蝉手中的剑直抵在那人喉间。
海天启狼狈极了,浑身湿透,苍白的脸上满是不甘,极小的声音说道。
“刚刚都是我无礼莽撞,万幸公子没有受伤,只求公子解了我身体里的毒,我定当万金相报。”说着拿出令牌交于寒蝉。
“哼!”寒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收剑潇洒的一转身,剑柄打在他颈部,海天启便昏死过去了。
毒我不会解,东西我却得要。
何武站在年彻身后,悄咪咪看着寒蝉。
“再看,我现在就杀了你。”寒蝉挥剑直指何武,他连用手忙把眼睛遮住,转过身。
何武心里万分后悔,这公子连天海阁都没放在眼里,而且似乎还认识冬牧哥,他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年彻看寒蝉那副泼辣的老样子,无赖又宠溺的看着她,只见她手腕关节竟然隐隐发红。
这才想起,刚刚强行拦下那剑,可能误伤了她,焦急的牵起他的手,柔柔的捏着,细细的看着。
“手腕都红了,痛不痛?”年彻未抬头,弓着身子看着寒蝉的手,发间尘霜木的香味渐渐传来,寒蝉心中一怔,忘了收回手。
年彻常年征战,皮肤却依旧干净白皙,低垂的眼眸里满是心疼,恍惚间让寒蝉想起了那个已经渐渐模糊的身影。
顶层传来一声破门之声,刚刚在旁看着好戏的一群人,都向这声响处望去。
只见一个穿墨蓝色妆花缎半束着发的男子从门内飞出,靠在已经变形的墙体上,消瘦紧致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强撑着站立起来。
房内又飞出一个圆凳,直嗖嗖的砸在墨蓝色衣服的男子胸口,圆凳与其身体碰撞后肢解碎裂,那男子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围栏遮住了他的模样,估计已经奄奄一息。
此时,越瓍从房内走出,一身白衣纤纤临风玉树,捂着胸口眼神四处找寻着什么。
越瓍找寻着等在外面的寒蝉,怕刚刚的打斗误伤了他,他沉如黑夜的眼,在微红的眼眶里左右转了一圈,最终寻到站立在对面下楼的寒蝉,飞身而下。
越瓍妖孽般的面容神情冷峻,一双桃花眼切切看着寒蝉,霁月无边。
漫步落地,向寒蝉走近。
等他看清了她身旁之人,和那玉指交握的两双手,憋在胸口的一口血吐了出来,浸透了那一身如雪的白衣,格外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