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欢神情复杂地看了时知让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柔下声音劝他:“小让,别这样,我们会心疼的。”
们。
是否也包含陈遂意?
时知让没忍住,往江清欢的背后看了一眼,希望能见到那个期待了很久的身影,最后却仍只收获空空如也。
他收下视线,垂下眼,低下头,整个人看起来很乖,语调也很糯:“你说她真的会想我吗?”
字字不提陈遂意,字字都是陈遂意。
江清欢不忍地别开眼,低声回了他一句“会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时知让笑了起来。
他的笑没有停下,直至泪水溢出眼角,支离破碎的话才终于从他嘴里涌出:“你骗我。江清欢,你又骗我。她那么累了,那么那么累了,怎么还会想我。”
陈遂意那么辛苦,他想帮她点什么,可他什么也不能做。
陈遂意那么难过,他想陪在她身边,可他连见她一眼也成了奢望。
时知让多想抱抱陈遂意,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他走不出这个家,打不开这个囚笼,只能自欺欺人地问江清欢,她会不会想我。
小哭包时知让的眼泪深深刺痛了江清欢。
她腾地一下站起,背过身,不让时知让看到自己已然晶莹的双眸。
过了良久,江清欢才吸了一口气,掩盖自己的哭腔,一字一句地,像是在对时知让说,更像是在告诉自己:“你相信她,她从来不骗你,说会陪你,就一定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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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之前埋下的棋子终于还是派上了用场。
女人攀上了苏家的关系,代价是牺牲自己。
现在她是苏家当权人最宠爱的情人,妖娆妩媚,又单纯无邪。
苏家掌权人总说喜欢她妖冶的外表和纯真的心,每次他揽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胸前,餍足地感叹“真真,你和你的名字一样纯真,那么真的爱我,什么也不图”之时,女人总会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勾起一个冷笑。
她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后脑勺,语气那么娇柔,面色却那么冷,她说:“当然啦,我最爱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总是会想,她现在当然什么都不图,她为的只是有朝一日陈遂意能用得上她罢了。
接到陈遂意电话的时候,女人疲惫的心终于如释重负。
快结束了,这一切。
她欠的债终于可以还清了。
等到这一切结束,她会带着爸爸去一个安谧的小镇,然后平平淡淡地度过余生,这样想想,就很幸福。
“你还好吗?”
许久未联系的陈遂意,开口第一句如此问道。
在陈遂意看不到的这头,女人真切地笑了起来,她问:“嗯,遂意,我一切都好,现在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