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刘远想了很久,但始终没想通,宫本等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对他们的行踪知晓得这般清楚的?
刘远一行人尽是高手,绝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一人的情况下进行跟踪,但无论是落雨宗,还是巴山,宫本等人都是紧跟着刘远等人抵达,要是不对刘远一行人的行踪知晓得很是清楚,绝不可能做到。
宫本早就预料到刘远会问这个问题,苦涩地道:“抱歉,这个问题,我答不了。”
“哦?”刘远的手指一轻一重地敲击着龙泉剑,威胁之意很是明显,“那抱歉,你同伴的性命,我也就收下了。”
说罢,刘远作势欲要冲出殿去。
“刘兄且慢!”
刘远一只脚刚迈出殿门,后脚就被宫本给叫住了,道:“刘兄,我之所以答不了你,不是因为不愿答,而是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他是谁。”
刘远转身走了回来,道:“既不知道,那便算了,他是怎样将消息告知于你的,这你总该知道吧。”
适才,宫本出言甚是急切,调用内息之时不小心牵动了伤势,此刻几乎昏厥,但他的意志也着实是了得,到了这般地步,竟还能强撑着。
宫本咳嗽了几声,稍稍缓了缓,道:“他是用探马告知我的,且送信之人还是死士,见我阅完信之后,便当场自尽,身上也没有任何线索,我想查也无从查起。”
刘远摇头,道:“死士培养不易,我不信那人会为了递个消息,就浪费一个,哪怕是朱温,也不敢这般奢侈。”
宫本道:“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我所知道的,已然全都说了。”
刘远盯着宫本,道:“你知道骗我的代价的。”
宫本坐起身,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说的的确是真话。”
二人对视良久,刘远微微颔首,道:“我并不相信你,但你毕竟也是一个造化高手,因此,就当我相信你这身修为吧。”
宫本道:“多谢。”
刘远道:“你对那人,当真是一无所知吗?”
宫本想了想,道:“他曾出现过一丝暴露的破绽,虽很小,但我依旧查到了些东西,他是造化高手,是男人。其他的,我就实在不知道了。”
刘远点点头,提着龙泉剑朝宫本走去,颇有些惋惜地道:“多谢告知,只不过,你今日无论如何,都是必死的了。”
死到临头,宫本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轻笑道:“死在你手里,倒也不算丢脸。”
刘远不再多说,走至他面前,运起内力猛地挥剑,一剑便斩下了宫本的头颅。
刘远真不愧是快剑,斩落宫本头颅,但龙泉剑上依旧不曾沾血。
刘远轻叹一声,缓缓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目。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想出言询问,却不料此时一阵风忽地吹进殿内,那风中似乎还携带着些许刀意,让众人的脸微微发痛。
此时,在江南落雨宗,易海潮吐出口浊气,缓缓收起了洗天刀。
他的刀意在这个时候,才随着清风,传到了天下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