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举着食指在四周转了一圈,最终落在卢统的身后,
“对,就那。务必让每个来这的人都能看见。”
“是。”
黑甲军立马上前两步守在昙曜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耳朵高高竖起。
若因羞红了脸,低头拉了拉昙曜的衣袖。
“师兄,这...”
朝颜翻了个白眼,还拉是吧?
她掏出腰间的匕首,走上前将昙曜的衣袖从肩膀处割下,塞到若因手中。
“来,给你拽个够,睡觉更衣都带着。要是不够,就让你亲爱的师兄脱下来,整件都给你。”
朝颜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蹦出,眼睛冒火地盯着昙曜。
昙曜宠溺的看着朝颜,握住她的手将匕首塞入刀鞘。
“手上还有伤,暂时不要用力抓握。”
又对身旁的若因说道:
“师弟还是在这说吧,免得引人误会。”
单凭昙曜方才的作为,若因已知二人关系不一般,但那又如何,好不容易才见到昙曜,她必须把握机会。
“师兄所寻之物,贫尼已找到,还请师兄在此稍候片刻,贫尼去拿给你。”
昙曜惊喜地向若因确认是否为真,得到肯定答复后笑着对朝颜问道:
“郡主,可否再耽误些时辰?”
朝颜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丫的,对我就摆脸色,对她笑这么灿烂,你们自己双宿双飞去吧。
“相津,我们走。”
“好嘞。”
卢统看热闹也看够了,“唰”的收起折扇追上朝颜的脚步,挑衅地看着昙曜。
“颜颜,你手受伤了不便骑马,不如与我共乘一匹吧?”
“甚好!”
昙曜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上纠结万分,一面是自己苦寻多年之物,一面是待哄的心仪之人。
犹豫半晌,他最终决定还是先留下,等拿到东西再回去哄朝颜。
魏国主帅营帐,阳平王从午后开始便一直坐立难安,脑中全是卢统、朝颜两人相处的画面,就连打个盹,眼前都能浮现卢统上门迎亲的幻境。
“郡主回来没有?”阳平王大声问门外守卫的黑甲军。
黑甲军走进帐内,恭敬地答道:“回王爷,暂时未归。”
阳平王烦躁地“啧”了一声,“还没回来?这都去了几个时辰了,怎的还不回来?上柱香要这么久吗?曜师回来了吗?”
黑甲军低着头不敢反驳,昙曜大师也才刚走没一会,只恐现在还未到呢。
阳平王越想越烦,一把掀开帐帘,气呼呼地走到道生的营帐。
见道生帐内一群人正在商议事情,他转身又走去道俊的洞窟,直接在酣睡的道俊屁股上踹上一脚。
道俊揉着屁股,委屈地看向身后的阳平王。
“爹,你踹我干嘛?”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妹妹都被人拐走了,也不告知为父。”阳平王气恼地怒喝。
道俊觉得自己实在是憋屈,“明明是您老人家没发现,怎就能怪到我的头上呢?”
“怎么不怪你?你们早就知道了,现在才和本王说,赶紧起来去寻你妹妹回来。”
“她身边有黑甲军,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道俊拉过被子,继续睡倒在床上。
“黑甲军能轻易对卢统动手吗?你个蠢材,赶紧给为父起来去找他们。”
道俊见拗不过阳平王,只好闭着眼起身穿上外袍,认命地准备去寻找朝颜,哪知才刚出洞门,远远地就看见朝颜与卢统共骑一马而归。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没看错吧,这是什么走向?朝颜改邪归正了?
“爹,颜颜回来了。”道俊向洞窟内大喊。
阳平王背着手走出洞窟,见到眼前之景眼珠都快掉下来。
为何朝颜在卢统怀里啊?啊?我的家是被彻底偷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