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不一样,想要得到的,就得努力去争取。只要俊儿成了皇帝,高家也就一日中天了,届时,您想做什么官,随意挑选。”
挑选什么?挑选怎么死?高淡泊无限悲哀。
等莫清吹嘘完走了以后,高淡泊开始深思了。
他笃定廖府会有莫清和高初曦私通的证据,只是他们究竟知道多少?
而赵俊不是皇上的儿子,这个秘密他们是否知道?
出卖女儿和学生,寻求自保,这是读书人最不耻的,可是高淡泊必须这么做。
下朝回到家,高淡泊居然多与夫人儿子说了几句话。
高淡泊对夫人说:“如果下朝晚了,别着急,不用等我,早点吃饭。”
每天的晚餐,高母都会等高淡泊回家一起吃。
高淡泊又对儿子说:“好好教书,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如果你能教出一个状元来,也是价值的体现。
以前在藏书阁做监官的陈大人,就教出了一个状元。”
初礼冷着脸道:“为何要教出一个状元?我自己去考不行吗?”
高淡泊喝了一口酒,声音不大,却有威严:“永不许进朝堂。”
初礼气得放下碗:“爹爹,孩儿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不是靠姐姐上位,我自己去考,为何不行?
大宋以读书为荣,您却以科考为耻,究竟是为何?”
高淡泊却没有回答儿子,只是喝酒吃菜。气得初礼转身离去了。
因为科考的问题,父子俩吵的太多了,高母也不再劝导。
她心里责怪夫君,可看夫君天天心事重重的样子,应该是有何苦衷吧?
高淡泊破天荒的给高母夹了一块鱼:“零壁的小溪里,有小小的鱼,晒干以后,用油炸一下,香喷喷的,很好吃。”
高母白了一眼高淡泊:“那是家里实在没有吃的了,我就让府里的小厮,去溪边煮鱼给老爷改善生活。
现在进京了,条件好了,鲜嫩的大鱼随意吃,怎么又想起来零壁的小鱼来?”
高淡泊和善的笑笑:“夫人跟着我,辛苦了。如果京城待不下去了,其实零壁也挺好,还有几间祖屋,够你和初礼住的了。”
高母更是听不明白了,疑惑的问道:“老爷是何意?好不容易来到京城,一家人团聚了,我可不回零壁。苦日子过怕了,京城多好,虽然你官位不大,俸禄也够一大大小开销的了。”
高淡泊抬眼看着高母,伸出手,在高母的头上扯下一根白发:“夫人,白发又多了几根。还有啊,媳妇应该快生了吧,我想好了,孩子就叫高勿吧。”
高勿?高母念着,有点不满意:“老爷,不好听,重新换一个吧。”
高淡泊笑呵呵:“勿,不要的意思,也通无。佛语里说,人生就是幻境,一切都是虚无,挺好挺好。”
高母嘟囔着:“还早呢,你再想想,不急在一时。”
高淡泊放下筷子,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夫人,我吃饱了,今晚的菜,很合胃口,辛苦夫人了。”
说完站起来,对高母说:“送一壶茶来书房,今夜老爷我要读书到深夜,夫人不可来打扰。”
高母笑着说:“知道啦,我现在去给你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