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了执念,可是我是不是错了,或许我不该执着于剧情,我应该杀了所有人,创立一个新的国度,这样就没有人敢忤逆我了,对,这次不算,我该重新来过……】
[……傻逼!]
鄢狸无语望苍天,拎着通红的烙铁转身,被褚逸拦下,自手中夺过。
“接下来交给我就好,猪蹄煮好了,你先啃一个,等我回去,乖。”
王爷收回手,鄢狸的头顶又乱了些,被清灵与白轻轻一左一右拖了出去。
【你们听到没有,王爷好有魅力啊~天啊,看起来好帅~~】
“……”名花有主的两人有些反胃,不敢苟同。
卓萧望着鄢狸远去,垂下眼眸,紧接着从褚逸手中接过烙铁,带着仇恨死死压过去。
殇北自身后走出,围着刑具堆挑挑拣拣,拿起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加入到战场中。
七年了,整整七年,这七年所有人就像是傻子一样被江沐耍得团团转,殇北知晓江沐身份,是苗疆最后一代传人,亦见识过他房中数不清的蛇虫鼠蚁,从来没想过这邪术根本不需要解药。
亦是如今才知道,往日蛊毒发作身亡的内侍,是真的中毒,而并非因为梦蛊。
现在想想,当真可笑至极。
卓萧为了家人,为了天下。
而殇北,一开始是为了权力,当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解不了这蛊毒时,活着,只为那人。
但,他配不上轻雪的好,他与江沐虚与蛇尾,这副破败的身子,不该脏了那人的眼。
如今心愿已了,他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殇北放下手中染血的匕首,看着眼前骨肉分离早已没了呼吸的血人,转身离开。
这一切,该结束了。
[罪人殇北在位六年,未能护住风岐百姓,是为无能,如今贼人已除,皇位理应归还鄢家,卓将军乃护国栋梁,为天下百姓忍辱负重,不该受此折辱,今为其正名,望天下周知。]
没有人知道殇北去了哪里,但所有人都很想念他。
鄢狸扛着锤子扒着地板四处敲打,焦急的谩骂铺天盖地。
“他是不是有病!走之前不能把我爹娘放出来吗!朝华台这么大,到底从哪下啊啊啊啊!”
褚逸安抚着暴躁的小公主,换另一处敲打,上次的入口已被封死,殇北这家伙显然是换了密道,众人不敢瞎拆,怕一不小心将下面的人活埋了。
所幸人多力量大,终于在朝华台某个不起眼的茅房之后发现了密道。
桓王殿下欲言又止,到底将不合时宜的言论吞下肚,跟在卓萧身后走进密道。
鄢狸一路小跑,担忧忐忑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在看见密室中胖了两圈的爹娘后,消失了。
【地下的伙食这么好么。】
手握鸡腿正在消食的鄢楚看着突然闯入的人群,有一瞬间是傻的,紧接着就见一小小少年冲到眼前,眉清目秀长得怪好看的,眼泪汪汪的盯着自己。
鄢楚有些无措,挣扎片刻后将手中的半个鸡腿递了出去。
“要来一口么?”
“……”
鄢狸傻眼,随即无情的将男人推到一边,张开怀抱冲着身后喜提双下巴的女人扑了过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