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衣伸出手指指眼前的池塘，微微泛着波澜的水面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那些怪卵因为农衣的缘故死了大半，只剩下零星几只钻进了水里。

“有看到一个女人的踪迹吗？”毓儿看着平静的水面又问了一次农衣，随即她便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多么愚蠢，蓝姬是沿着地下水道逃跑的，自然是在水下活动，在地上的农衣又怎么会知道。

于是毓儿走到池塘边上往水下打量，毫无波澜的水面让她失去了戒备，蹲下身子低头细看。这时，书面忽然卷起巨大的漩涡，一直无形的手伸出来一把拉住毓儿垂在水面的头发，一眨眼的功夫，毓儿便被扯入水中。

“小流星！”如意见势大叫着冲上去。

毓儿在水中扑腾了几下，虽然她自认水性不错，可是这漩涡就像是有强大的吸力，由她一个人之力无法挣脱出，她用尽力气拉住岸边一株救命稻草，才勉强让自己稳住不被卷到池塘中央去。

此时的如意和农衣慌乱不已，农衣又像个女孩似的泪水汪汪，他伸出手要去拉毓儿，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接触毓儿会让情况更加糟糕，于是伸出的手便迟疑在了半空。

“让开。”情急之下的如意推开农衣，一把死死拉住毓儿的手，但漩涡的吸引力大得惊人，他不得不叫农衣帮忙，“快来拉我一把。”

如意的脸渐渐泛红，脖子上爆发出一粒粒疹子，气息也逐渐紊乱。在农衣的协助下，他们成功将毓儿拉了上来。

湿漉漉的毓儿无力的跪在地上，还来不及跟两个少年说一声谢谢，如意便匆匆跑到一角的树根旁干呕不止，他颤抖的双手从怀里掏出两粒药丸一口闷了下去。

“诶，还好今天带了药。”稍稍缓过神的如意大气一谈，微微笑着瘫倒在树边。

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意发病的农衣不明就里地看向毓儿，虽然他听哥哥说过金家少爷有个不能碰女人的毛病，可是他没想到反应会如此严重。他不明白，为什么金如意明明那么害怕触碰女性的身体，可当毓儿需要他时，他却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

“如意，你没事吧。”对于如意因为触碰自己而发病，毓儿早已经习以为常，她像以为那样随口一问，接着立马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那妖鱼到了水里感觉厉害了许多，我们根本碰不到她，即便下了水，我的法力也无法施展。”

“让我想想……”如意迷迷糊糊地应着，他在毓儿不注意的时候又吞了两粒药丸，因为食用太频繁，他感觉药效越来越差，他想这就是小流星说的抗药性吧。

被二人逐渐遗忘的农衣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咬咬牙，给自己打了个气，转身跳进了那舞动的漩涡之中。

“扑腾”一声落水声吸引了如意和毓儿的注意力，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是全是虚脱的金如意，一边是自己跳入水中的农衣，毓儿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

“农衣他是自己跳进去了吗？”

“那个小家伙想干嘛，我下去看看吧。”如意靠着树站起来，结果没走两步就摔倒在地。

“你就别添乱了。”毓儿褪去外衫，卷起裤脚，打算拼一拼自己下水去一探究竟。

“太危险了，小流星，还是我去吧！”

“你去更危险，你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