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瞧我这记性!”,槐桑正和时老太太聊着a家最新季的包包,相约好一起去逛商场,突然见她一拍大腿,转头招呼一旁的管家。
“我都忘了越川和逾白给桑桑准备了见面礼这件事了!”
“管家,快去把礼物拿过来!”
时越川和时逾白闻言浑身一僵,时逾白连忙撇下正在进行中的游戏,顾不上队友的呼唤,从沙发上“噌”的一下蹦起来,摘下耳机大喊,“奶奶!”
“怎么了怎么了?奶奶耳朵还没背呢!”,时老太太揉了揉耳朵,瞪了一眼时逾白。
“我突然想吃苹果了,奶奶能不能帮我削一个呀?”,身材高大、面容凶狠的时逾白抱住时老太太的胳膊撒娇。
就像是面对血脉压制突然变成大狗狗的灰狼,收起了锋利的牙齿,露出了毛茸茸的肚皮。
“想吃苹果了?让佣人去削不就行了?”,时老太太不为所动,吩咐一旁正在厨房忙活的佣人,“削一个果盘拿过来。”
“是。”
“奶奶~我想吃你亲自削的嘛!”,时逾白似乎觉得被槐桑看到他撒娇的一面不好意思,但又想把时老太太支走,于是一直低着头,脸颊发烫,耳垂通红。
“这孩子,苹果还得让奶奶亲自给你削。”,时老太太奇怪地瞥了一眼时逾白,冷酷的拒绝了,“奶奶没空。”
“奶奶!……”,时逾白焦急地还想再说些什么,管家的身影却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手里还提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好了,好了!别来烦我们。”,时老太太把时逾白推开,笑眯眯地把礼物往槐桑面前一推,“桑桑来拆礼物吧。”
为了让槐桑在众人面前出丑,时家兄弟俩特意把礼物包装的很是精美,目的就是为了让槐桑见到漂亮的外包装放松警惕,用里面的整蛊礼物给她致命一击。
槐桑看着桌子上包装精美的礼物,细白小手刚碰到打成蝴蝶结的金色丝带,旁边就传来一声大喊,“别!”。
“呀!”,槐桑被吓了一跳,漂亮的猫眼睁的圆圆的,红唇微张,心脏怦怦地跳起来,不高兴地鼓起雪白脸颊,瞪了时逾白一眼,他可真讨厌!
“哎哟!”,时老太太也被吓了一跳,抬起手打了一下时逾白的后脑勺,“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吓了奶奶和桑桑一跳。”
“先别看礼物了吧!”,时逾白语气慌乱,磕磕绊绊地张着嘴,“礼物要……要自己一个人拆才有意义!”
“这是什么说法?”,时老太太奇怪地看了一眼慌慌张张的时逾白,“咱们家哪来的这种说法?”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时老太太眯起眼睛,盯着时逾白通红的耳朵,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逾白这是害羞了!”
时老太太善意地笑了笑,“怪不得逾白今天这么反常,原来是第一次见桑桑,不好意思了!”
“这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么害羞可怎么办?”
“就是就是,大小伙子害什么羞!”,从二楼下来的时老爷子刚走到客厅就听到了这句话,于是大手“啪啪”地拍了拍时逾白僵硬的后背,“闯识点!”
他才不是害羞!他只是……他只是……
时逾白耳朵更红了,躲躲闪闪地不去看槐桑,等到他缓回神的时候,槐桑已经拉开了蝴蝶结丝带。
完了……时逾白面露绝望,爷爷看到礼物一定会把他打一顿的……
时越川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话,视线紧跟着槐桑的动作,紧握着的双拳,手心里冒出细密的汗水,见她拉开了系着的蝴蝶结,时越川的瞳孔猛然一缩。
嗯?
礼盒盖子打开的那一刹那,一个满脸是血的骷髅从里面蹦了出来,那双空洞洞的、还渗着血的大眼睛和槐桑对上视线。
这个骷髅是时逾白从黑市上花大价钱搞到的,所以外貌做的逼真极了,据那个卖家所言,做这个骷髅的人,是真的杀了一个人,按照人类真实的骨头纹理雕刻出来的。
不过这件事的真实性没人知道,也许是商家为了卖货编造的离谱故事也说不准,至少时逾白是不信的,只是嗤笑一声掏出了黑卡。
时越川和时逾白原本的希望落了空,见到骷髅头的槐桑并没有如他们所想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而是慢吞吞地眨了眨眼,伸出细白手指戳进了骷髅头的眼睛里。
一大团血块随着槐桑的动作,从骷髅的眼睛里爆出来,又随着手里的离开而缩回去,兄弟俩怔怔地盯着槐桑的动作,表情麻木。
……这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玩得不亦乐乎的槐桑又把手指塞进了骷髅头长着参差不齐的牙齿的嘴巴里,结果“嘎哒”一声被咬住了,好好玩哦!
“谢谢你们啦!他长得真可爱,我好喜欢哦!”
槐桑爱不释手地把骷髅头从箱子里抱出来,脆皮骷髅“嘎哒”一声,身子和头就分成了两半,槐桑这才发现箱子里还有随身附赠的小裙子,似乎是用来给骷髅换装的。
……她是不是被吓傻了?时逾白瞳孔地震,木头一般地愣在原地,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时越川看到槐桑没有被吓到却松了一口气,松了松握出指痕的双拳,这才发现他后背上的衬衫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桑桑喜欢就好。”,时老太太看到突然冒出来的骷髅头吓了一跳,转头就想到了时家兄弟俩的心思,刚想发火教训他们一顿,就听到槐桑发出喜爱的娇呼声。
没想到桑桑……口味还挺独特的……时老太太见槐桑如此喜爱这个血淋淋的骷髅头,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致,只是讪讪地笑了笑,转头瞪了兄弟俩一眼。
回头再收拾你们!
时老爷子也附和地笑了笑,走到了兄弟俩的身后,抬起内力深厚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了两人的后背上,给他们重重一击。
“桑桑困了吗,我们上楼睡觉吧。”,时宴对此却接受良好。
他早就见识到过槐桑与众不同的审美,因此只是沉默地走到她身边,见她恹恹地打了个哈欠,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不过……虽然桑桑喜欢这些,但这并不代表时越川和时逾白做的就是对的。
时宴看着害羞地缩在自己怀里的槐桑,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耳垂通红,冒着热气,俯身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把桑桑哄睡了再去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