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宸眸含精光,倏间银牙一咬,噌的一声拔出腰间配剑,高喝一声,“随我走!”
秋风凛冽,白衣儒袍的滕子宸率先策马突出,柳虎掌旗紧跟其后。
城外火红如艳的数十万大军身后,一袭白衣翩翩儒士打扮的滕子宸显得格外耀眼,滕子宸胯下青雉烈马纠纠嘶鸣,掌中青锋泛着冷冽的寒光,他一人一骑独闯“叛军”后军兵阵。
战鼓喧天,号角长鸣,那醒目的“滕”字大纛瞬间吸引了“叛军”所有人的目光。
眼尖的叛军裨将急忙阻止弓弩兵,大声喊道:“不要放箭!那是太傅的帅旗!”
“北境叛军”的后军将士皆引颈张望,只见那青马白衣的滕子宸正策马而来,他身后那张迎风招展的“滕”字大旗赫然醒目。
“北境叛军”见状顿时惊哗一片?
“是太傅!”
“太傅怎么会出现在这?”
……
滕子宸勒住战马,马仰长嘶一声,旋即冷然的扫视着后军将士,高声凛然道:“尔等胆敢挡我去路乎?”
众将士无不惊恐,后军裨将慌忙策马而来,拱手执礼道:“末将陈震拜见太傅!”
滕子宸嗦了眼陈震,威声喝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兵攻王城!”
陈震见滕子宸勃然色怒,不禁身躯一颤,慌声道:“太傅,这不是你的帅令吗?末将只是奉命行事!”
“胡说!我何曾下过这种命令。”滕子宸眺望了一眼前方战况,有些焦急道:“此事容以后再说,我现在命令你率领所部军士攻打鲍宇杰的中军。”
“诺!”陈震没有丝毫犹豫的拱手领命。
鲍宇杰的中军三万,都是原先的鹿峰山的匪兵,鲍宇杰很聪明,他知道临淄城乃坚城,强攻必然死伤惨重,所以他才不会拿自己的亲兵去硬拼。
看着眼前极度惨烈的攻城战,鲍宇杰没有丝毫的痛心,王城禁军虽然骁勇,但比之北境虎贲之士犹然不及,形势以渐渐明朗,攻入临淄城是迟早之事。
“报~”就在鲍宇杰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麾下亲兵扈从策马来报。
“说!”鲍宇杰嘴角微微勾起得意的笑容,道:“是不是薛将军已经攻破了城门?”
扈从拱手慌声回道:“启禀大帅,费龙所部的偏将陈震正率领麾下两万后军猛攻我中军兵阵。”
“你说什么?”鲍宇杰惊声站起,目光咄咄的逼视着扈从亲兵,怒道:“陈震居然敢临阵倒戈,真是反了他了,速去传令费龙亲自提领后军诸部剪灭陈……”
鲍宇杰话音戛然而止,突然神色惊悚的望着远处张格外醒目的滕字大纛。
“是他来了!”
鲍宇杰狠狠地将拳头砸在战车辕门上,滕子宸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管萱没有拖住滕子宸,望着即将告破的临淄城,鲍宇杰心里是何其的心有不甘,心中的恨意倏忽间刻满脸上,显得异常狰狞可怖。
鲍宇杰咬牙切齿道:“管萱这女人真他娘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传令中军给我撤!”
“撤?”亲兵扈从一脸茫然,道:“大帅,就算陈震倒戈,可我们还有数十万大军啊,我等为何要撤?”
鲍宇杰摇头惨笑一声,“只要那张帅旗出现,这北境大军就不会再听我号令了……”
“可是……”
鲍宇杰斥喝道:“还不快去传令!再迟缓片刻,等北境大军的那些大将醒悟过来,我等就将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