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馨儿笑而不语，没做回应，不过不做回应又何尝不是一种回应。

萧昊乾面色不变，“我们这小地方，那些屹立了上千年的大族是看不上眼，也威胁不到他们的，所以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是哪一方势力动的手，我只是不确定你们参与没而已。”

“当初我一人前来，是你和余会长一路替我保驾护航，再加上你和微瑶姐亦是多年好友，即便这么做最符合你们的利益，我心中也总是觉得你们不会这么做，可我到底想错了。”

说着，萧昊乾转而道：“既然你们敢动手，那想必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来应对吧？别人不知道现在我和微瑶姐依靠的是谁，你们可是知道的，啧，真是佩服你们啊，真是不得了，在你们面前什么都隐藏不了！”

“哼，”

余馨儿笑了笑，“那倒是你高看我们了，我们要是真强，就不会只在炎阳国内了，萧昊乾，就这么跟你说吧，聚集炼药师的力量为己用，号召天下，这事你们办不成，哪怕是你师父亲自来办，这事也成不了！”

“早些年这事不是没人干过，可他们都失败了，你了解过为什么吗？又何止是我们会阻止，皇室会允许这种事情被其他人掌握吗？我们不出手，就轮到他们出手了，结局一样。”

“那可不一定，”萧昊乾道：“时势造英雄，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不能混为一谈，之前局面稳定，天下臣服，皇室自然不允许有人来干出这种事，但现在内有老皇帝病危，各大家族生异心，外有妖族入侵，外部势力介入，即便新帝登基也不可能将局势掌控。”

“更何况现在下任帝位悬空，各个皇子之间斗得头破血流，哪还有心思管这些？只要我们向皇室靠拢，成为其助力，皇室里头总会有人愿意的，至少在天下稳定之前 ，我们和皇室并不冲突，即便倒时兔死狗烹，那也是之后的事，你们要动手动手便是，不至于拉别人下水。”

事已至此，萧昊乾明白双方已经彻底站在了对立面，多说无益，便也没再打算再说下去，直接起身道：“今天我们两人都已经把事给挑明了，往后再见，便是敌人，不过我们并非死敌，只是因利而散，我想这点馨儿姑娘你比我明白。”

“嗯，我明白。”馨儿笑着点了点头，“只是可惜我跟微瑶多年的情分就这么没了，不过我想她会明白我的，我是余馨儿，也是宝货楼的大小姐，下一任会长。”

“对了，”余馨儿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玩味，“这次你来试探我应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吧？所谓的后路走得多了，就不是后路了，总会被人找出来的，你说呢？”

两人的目光交错，言语点到即止，确是都明白话里的意思。

萧昊乾道：“我明白，我明白的，那我便告辞了！”

余馨儿望着萧昊乾，“好，我也不留了。”

……

待到萧昊乾离去，德掌柜才走进房间，“小姐，我听您话这意思，有些不明白啊！有些话不该告诉他吧？”

余馨儿看着德掌柜，“你说什么话？哪些话不能说？”

“额，”

德掌柜想说，又畏于身份，不敢直说，只能在一旁支吾。

“好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余馨儿手一摆，“德叔，你是我父亲留下来的老人，我对你放心，但现在的局势你看不透那就闭嘴什么都不说，好好享受就行，他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商人，不是敌人，跟其它商会之间亦是，我现在是不愿意他们成长起来，但若是万一成长起来了，我们也得给自己留点后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