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这个时候走过来对林世杰说道:“世杰兄,张潮这人可不能放。这人显然是个惯匪,杀人劫财不知害了多少人。放了他,只会又去害人。”
那几个马车夫早已惊醒,此刻正胆战心惊地围在一起。他们这些人常在道上走,最怕遇上劫匪,对劫匪是又恨又怕。此刻,听到林世杰要放掉抓住的劫匪,那是非常的不情愿。说不定哪一天,就又遇上了。也正因为如此,大都不敢说话,想着为自己留条后路。只有马俊家的车夫胆子大,走过来对林世杰说:“郎君,不能放了他。以后再遇上他,这些赶车的人没了郎君的保护,只怕性命不保。”
张潮一听,急了:“郎君饶命啊,张潮必定痛改前非,决不再干伤天害理之事。”
林世杰微微一笑:“我不杀他只是不想脏了手,可没说要放过他。先将他捆了,有机会就将他交给官府,让官府去处置他。”
阿牛听了林世杰这么一说,不用吩咐,立刻找来绳子将张潮绑了扔在自己的马车旁边。
张潮知道自己到了官府手里也是个死,所以不断哀求饶命。阿牛听得心烦,索性找了块破布将张潮的嘴也堵了。
“阿牛,你小心点,别又把人弄死了。”马秀榕提醒道。
阿牛咧嘴一笑:“弄死了就弄死了,反正他也不是个好人。”
“那倒也是。不过,弄死人总是不吉利。”
“不吉利?那你刚才不也用弓箭射杀了一个。”阿牛不服气地反驳。
“这一样吗?两军阵前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伤亡是正常的。杀俘就不一样了,是大不祥。”马秀榕辩解道。
“都是死人,我觉得没什么不一样。”阿牛从来就没那么多的讲究,他脾气犟,只认自己的死理。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马秀榕眼睛一瞪,声音也明显提高了。
阿牛一愣,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再坚持了。他笑了笑,对马秀榕说道:“你这样一说,好像是不一样。”
林世杰在一旁看着心里好笑:阿牛这犟种居然也懂得向女人妥协,看来他真是对马秀榕动了心。
林世杰睡意来了,他对阿牛说道:“阿牛,下半夜你和王进两个人值守,可别再睡着了啊。”
阿牛还没开口,王进先回答道:“郎君放心吧,有我盯着他呢,绝对不给他睡着的机会。”
林世杰并不那么放心,他仍然是回到了先前藏身的那棵大树上。在那里,他既可以睡觉休息,也能防止被外人偷袭。
其他的人,除了王进和阿牛,也都重新躺下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