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小丑跑了！”

“下一个拦截网！快啊！”

“报告队长！东边出现了布偶军团！拦截网已经损坏了！现在……”

“现在……现在……清剿布偶军团……一帮废物！”

……

某大厦顶。

“小骇客……一会儿没见，就急着找我玩了？”小丑伸了伸懒腰，心情喜悦。

“呵……只是顺手还你一个人情罢了。虽然……这个人情你属于强买强卖。那帮人根本干扰不了我的计划。但我向来……恩怨分明。”红眼布偶鸟在栏杆上落脚，语气还是这般冰冷。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你对我也太好了吧？你刚刚可是救了我一命哦～”

“得了吧……你只是单纯自己在寻死。而且……刚才那瞬间，我只想杀了你。可惜……你躲开了。”

“是吗？”小丑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你真想我死……为什么阻止我寻死？”

“因为你还有价值，仅此而已……你可别误会了，我不是你，我不是骗子，我只讲实话，谎言是懦弱的表现。”

“谎言是懦弱？我不赞同……善意的谎言，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勇气啊！”

“不……恶意的实话，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勇气。”红颜布偶鸟语气坚决，“这么多愚人活在虚伪的世界中，又有多少人，敢于告诉他们真实的世界？”

“是吗……”小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抿了抿嘴，似乎不太认同骇客的说法，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善意的谎言又怎么样？只要这个谎言永远不要揭露，它也能成为真话。”

“你……能做到吗？”布偶鸟讥讽了一句。

“小骇客……不要惹我生气哦～”小丑轻轻挥了挥手，一张卡牌夹于指尖。

“哈哈哈……可悲啊可悲啊……你也意识到了……自己生而只是没有灵魂的力量。”

“我不同于你……我认可这个结果。”小丑甩了甩手中的卡牌，凌厉的杀气向四周蔓延。

“哈哈……可悲的倒吊人……”红眼布偶鸟伸开双翼，似乎随时准备接受死亡。

“你这样让我倍感无趣……”小丑默默叹了一声，他并没有抛射出手中的卡牌，身上的杀意也消散了。

“怎么了？”

“你不一样吗？”小丑突然笑了笑，这个笑容太过于冰凉，又像自嘲又像讥讽。

“嗯……确实……那你更应该理解我了。”红眼布偶鸟缓缓飞起，“你说句实话，你应许的承诺，能实现几个？”

“哈哈……我是骗子啊……我的实话你相信吗？”小丑摊了摊手，像个玩世不恭的贵族子弟。

“也许……我能让你的几个谎言变成实话。你感兴趣吗？”

“不……你这样没有意义……你只能想办法利用我，但你绝对没资格拉拢我。这个世界……只有我的朋友一人能与我同行。其他……只能作为棋子。这也算给你一个忠告吧。你想要榨干我的价值，小心自己的价值流失殆尽哦～”

“果然……你必须死……”

“哈哈哈……我现在给你一个杀死我的机会，你愿意吗？你才是最懦弱的那个家伙……你不确信自己能挣扎成功，才寄希望于其他人身上。伟大而懦弱啊……你想好哦……没有世人能记住你的伟大，对他们而言，你只是个恶魔。你虽然从不让自己的双手沾染鲜血，但你确确实实是个亡命之徒了。哈哈哈……”小丑扬长而笑，转身打算离开，这场交谈，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戏弄了骇客，他心中充满了愉快。

红眼布偶鸟没有阻止小丑离开，因为，远方的暗处，小丑前进的地方，有一抹金光在迸射所谓正义的凛然，让人感到不适。

“马上轮到你了……真正的骗子，把自己也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