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了,这个年轻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他和他父亲不一样。
这小子不为钱财所迷惑,无欲则刚,这样的人甚难对付。
他害怕儿子会遭殃,便偷偷从西部跑到这儿来,替儿子解决此事。
没想到,他来的还真是时候。
要是那一日,他没有及时赶到,儿子就被季景弘给押走了,现现现想想,都心有余悸。
好在每个人都有弱点,季景弘那小子不贪财,却恋美色。
得知蓝含玉的事情后。
齐善勇便下令,让人将蓝含玉绑起来,以此来威慑季景弘。
给这小子敲敲响钟,让他不要那么放肆。
谁知,这两人倒是命大,竟躲过了这一劫,如今,两人相安无事。
反倒打草惊蛇了,季景弘这次有了警惕,想要再对这玉娘子动手,就难上加难了。
齐善勇愁眉惨雾,一时想不出对策。
齐海自以为聪明,向父亲献上一记,大言不惭道:
“父亲,我们何须怕他,把他直接了结了,不就成了,死人是最能保住的秘密,又最不会泄露秘密的人。”
他根本不懂父亲在苦恼什么。
对他而言,杀一个人也是杀,一百个人也是杀,有什么区别?
季景弘那小子,居然与他们公然作对,杀掉便好。
磨磨唧唧做甚。
儿子的这个想法,急得鼻孔冒烟。
齐善勇听罢,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 胡闹!你以为这是儿戏?季景弘虽年轻,但他是当朝世子,身份尊贵,岂能随意动之。再者,此事若真闹大,不仅你我难逃罪责,只怕整个齐国公府也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齐海被父亲训斥,愣在原地,满脸不服气。
“那您说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查下去?”
齐善勇冷哼一声,目光中闪烁着阴鸷,冷冷道:
“ 美人计失败了,我们手上不还有另外两张牌吗?”
齐海恍然大悟:“父亲的意思是蓝家兄妹俩?”
齐善勇颔首:“正是。”
齐海摇头,对父亲道:
“ 蓝家兄妹,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只是这对棋子实在太令儿子失望,他们如废物一般,什么都不做了。”
齐海想着这对兄妹屡次失败的经过,就气不打一处去。
本来以为,这对兄妹能帮他掣肘季景弘,谁知竟比猪还蠢。
齐善勇瞪视着儿子,眼中的怒火犹如实质,良久之后,才冷哼一声,道:
“ 为父真是白养了你,既然知道他们是废物,还留着作甚,白白浪费白米饭,还不将两人轰出府去。”
“是是是。
齐海抹一把额头上的汗,连忙称应下。
早就想将两人轰出府,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一耽搁,就把这事儿忘到后脑勺去了。
季昌雄那个老狐狸靠不住,蓝家兄妹俩又用不成,这下该如何是好?
就在父子两人踌躇不决时,下人匆匆买禀告,说是都城来信了,信是齐二公子寄来的。
“二弟 ?”
齐海疑惑,他这个弟弟贪玩至极,每天就只知道逛秦楼楚馆,是勾栏院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