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那些浑浑噩噩的残魂脸上，不断闪过一丝挣扎。

不过大部分，都恢复了些许神智。

想来，再次送去冥府应当不成问题。

灵乐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辰……”明阳望着场中熟悉的身影，忍不住上前一步。

李辰转动着眼珠，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师……师尊？”

“哎。”明阳应了一声，伸手想要抱住他，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神情一暗，“都怪为师当初让你下山查案，不然，你们也不会落到这种境地。”

“师尊，这与你何干？要怪就怪那极上宗，草菅人命。”李辰摇摇头。

他跪在地上，头贴着地面，“李辰没有完成师尊的嘱托，不光没有救下那些无辜的百姓，还白白让师兄弟丧了命，还请师尊恕罪！”

其他残魂状态没他那么好，但是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不约而同出现了一丝哀痛。

众人无不动容。

无涯峰的弟子，更是双眸通红，强忍着悲痛。

“好孩子，快起来，别跪了，你做得足够好了。”明阳急忙扶起他。

“师尊，方才被小师妹修补了灵魂，我想起一件事来。”李辰犹豫了下。

“当初我被投入雷池之前，曾看到有人在吸收别人的灵魂本源，每个被吸了本源的人，都丧失了神智，成了没有感情的怪物，我为了自保，所以率先投入了雷池，那人惧怕雷池，所以我才逃过一劫。”

这也是为什么他死后，比其他残魂神智要清楚许多的原因。

“你看到的人会不会是冒恒？”灵乐问。

“不是他。”李辰的语气极为肯定，“我当时看到冒恒对他态度极为恭敬，称呼他为大人。”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