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七那双卡姿兰大眼睛一瞬间就被点亮了,水汪汪的,满是惊喜。如果能更仔细地观察一番的话,除了惊喜,还能看出许多别的意思。
不过王大卫却没来得及看,只听曹六高呼道:“妙!太妙了。大卫,你就该多写一些这样的诗词。以后那什么《筛石灰》、‘倒过来’之类的就别写了。”
王大卫:“不好吧!那样会不会显得有些过于单调?我还是想尝试一下更多的风格。”
曹六:“你可拉倒吧!我认真的。咳!咳!”
王大卫:“我去,这么认真嘛?都发自肺腑了。”
曹六:“去,去。咳!嘶......有点儿气闷。你们不觉得吗?”
王大卫:“嗯?曹七,你有吗?反正我没有。诶?曹六,你有没有觉得头痛、头昏、失眠、乏力、眼花?”
每一个词儿都让曹六明显地震撼了一下,随后他急切地问道:“你啥意思?说清楚。是不是那什么高原反应?我去,被你这么一弄,我还真觉得挺不对劲儿的。我不会也长出一脑袋白头发吧?”
王大卫:“白头发?哪有那么容易......”
曹六:“那就好。”
王大卫:“顶多就是一头栽下马,猝死。”
曹六:“我呸!咳!咳!”
“啊!”身后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是战马的嘶鸣和摔倒在地的巨大声响。
我去,真有埋伏!三人立即收住奔马,向后望去。
后面的曹家家将迅速上前,前面三个探路的也拨转马头。众家将将三人围在中间,各自举盾,抽刀,虎视眈眈,盯住四周。
透过家将间的缝隙,王大卫看到了最后的景象:曹有福和他的马都摔倒了。不过曹有福似乎并未受伤,他挣扎着爬起来,又去拉自己的马。有了曹有福的帮助,那匹马很快重新站立起来。然后,一人一马一路小跑,回到队伍当中。
而在原地,又多出来一个人。那人痛苦地哀嚎,抱着右腿,在地上来回翻滚。
这,也不像埋伏啊!周围一点儿动静没有。难道是......交通事故?曹有福,你的“车”轧到人了。
从安全角度考虑,应该不管那个人,迅速向前突进。但,这么干岂不成了肇事逃逸?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不支持我做这种事。
王大卫催动阿黄,向那人靠近过去。被他带着,整个护卫圈儿也一起平移,直至将那人包裹进来。
见如此阵势,那人也不嚎了。他咬着牙挣扎了两下,却还是疼得无法起身,只能继续躺在地上,双眼直勾勾盯着王大卫。
王大卫看过去,那人颇为狼狈,头发凌乱不堪,夹杂着许多杂草,脸上身上满是泥土、灰尘,衣服上还有好几处破口。
乞丐?不,不是。他的衣服虽破,布料也寻常,却没有补丁。那些破口有些是撕裂的,有些却是被利器割破的。
这是......遇到强盗,侥幸逃出来的?问问吧!
“你好。”王大卫笑意盈盈:“是我们的马把你弄成这样的?”
那人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你倒是给个准话儿啊!王大卫一脸无奈。不过他在心里却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人肯定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