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健沉默了片刻，叹息着说：“你知道这首歌发行唱片能带来的收益可能是多少吗？至少是百万以上！”

陈江离有些无语，这些问题自己怎么可能没想过，然而盗版猖獗的当下，自己又没有唱片部门。

虽然《1991年家用录音法案》明确了歌曲作者的版税。要求数字录音设备制造商和空白录制介质（空白磁带、空白 CD 和空白 DVD 等）制造商，根据销售价格的一定比例向版权注册者支付一笔费用，以补偿由于存在未经授权复制音乐的可能而造成的销量损失。但是用一句话来形容这条规定就是然并卵。

况且传统的唱片发行，这个是由歌手与唱片公司合作协商，唱片公司是独立的。只有这种唱片公司，才有可能让你拿到版权费，但是问题就是陈江离愿意把手下艺人推出去？

“我可不想同其他唱片公司合作，我好歹也算是个公司，所以我只能选择这种方式。反正就算正常发行，盗版依旧不久就会出现。”陈江离说。

何东健用手推了推眼镜，一脸笑意的说：“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陈江离和宋可可异口同声。

何东健挥手示意陈江离靠近一点，低声说：“我认识一个空白录制空白磁带制造商，还有就是录音设备电台有现成的！你看……”

陈江离焕然大悟：“哦！你是想分一杯羹？难怪不让我这样在电台投放。”

陈江离不禁暗喜，何东健能有如此小贪心，倒是让自己省了不少事，还真就可以发行公司的第一张唱片。

何东健笑了笑，纠正说：“各取所需而已，陈先生不要说的如此不堪嘛！”

“那你打算如何合作？”陈江离问。

“很简单，我负责联系制作磁带，由你们投资，我帮你们在电台宣传。然后销售收入和版权收入我要20％！”何东健说。

陈江离笑了笑，“你这样做台里允许吗？”

何东健说：“不允许！要是台长知道我辞掉你的广告，估计我得下岗！”

“那好，你拿10％，不容商量。”陈江离友善的笑着说。

何东健吞了吞口水，有些错愕的看着陈江离，旋即却是大笑着说：“好小子，你这样的人我欣赏，小便宜和大便宜都能占，行，就依你！”

陈江离点头说：“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宣传，我给五万块，就当为我们公司做了个广告！”

“嗯嗯，恩威并济，挨完打转手就给我一根胡萝卜！真是让人恨你不起来啊！”何东健大笑着说。

“那拟一份合同吧，我怕你现在是难以相信我了！”陈江离同样笑道。

何东健点了点头，带着陈江离和宋可可又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一个小时之后，合同拟完，一式两份。

陈江离带着合同和录音带，和宋可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东方电台大楼，一次电台之行，收获不小。这得益于那个年代的粗犷，有门路和人脉在当时比什么都重要。

……

坐在皇冠车上，看着高兴的陈江离，宋可可不禁笑道：“江离啊！你认为你是赚了吗？”

陈江离笑着点了点头，这是显而易见的。

宋可可微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其实你完全可以自己买录音设备，然后自己找录音介质制造商。虽然时间可能长一点，但是肯定是值得的！”

陈江离笑容渐渐消失，宋可可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啊！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也不是，因为你这首歌需要宣传晴天品牌，所以东边不亮西边亮，各有利弊！”宋可可笑道。

“有道理！”陈江离自我安慰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