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在古时候最具特色的瑰宝之一,可能就要数佛像和壁画之类的最拔尖了,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
当然也不光都是观赏意义重大,还有很多外来因素的融合,告知我们那时候的文化开放和百岑交融的大环境,从历史的上帝视角来看人类的厚重与神奇。
有种普遍的说法是,佛走入华夏不止是一个文化的引进,更是这类文明的汉化成功典例。
老祖宗严选的东西,果然都是比较听话和好驯服的,不然我们的历史书几乎包罗万象呢?
文化多样且万众归一的效果当然是很好的,经历民众人间几千年的洗礼,都沾染上了独属于华夏的烟火温良气息。
不死鸟途经之地,皆是万来归朝的盛世景象,也难怪我们从来没有断过历史文脉。
原本来自多样化天竺地区的佛教,就这样很乖巧的被我们驯服成功,变得越来越慈眉善目,具有神性。
以至于后来完全融入华夏的文化体系,成为影响深远的一道文化学习体系,甚至后来结合道儒两法持续发挥作用。
当然现在说起佛教,都是独属于我们华夏的文化形象了,原版的那些可不是这么友好的。
有个癞头和尚西游的时候,就已经详细的记载过了,那边都是吃人的怪物,彪悍的很!
别不信,不然你可以去读读原着小说,那里面描写的才是真实的天竺西天之地,现代描述的都已经含蓄很多了。
话都说到这了,就畅想一下它现在的样子呗,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因为佛法的前身,有些内容真的不是人能接受的。
挺戏剧化的吧?
居然在本源人自己的手里,还能变异出这样的畸形,真悲哀。
当然,这里面也肯定有殖民统治毒害所在的,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统治阶层的问题,他们为了控制民众是什么都愿意接纳的。
即使是什么强奸主义盛行,还有女子生来卑贱,一出生就要被溺死之类的荒唐习俗……从来都没有人管。
佛在那种地方,就是恶魔的化身,还天天高高在上的压榨最后一滴血汗。
虽然它现在的正统衍生版本,在如今的天竺当地还是主流的思想观念,但是已经因此引发了太多的惨案和愤怒,不改不行了。
神都在借着高尚的借口吃人,那些奴性的阶级矛盾也深入人心,有时候生长在那里真的蛮无奈的,除非从头到尾的换一层血。
对的,从头到尾的杀干净,然后从认知层面开始纠正,慢慢慢慢的才能把局面扭转过来,至少让妇女儿童不会天天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那才是真正的利民政策。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道阻且长,还需要多下一层功夫。
额(ˉ―ˉ?)……
不对,是成百上千倍的努力才对,你看看那恶兽般未开化的凝视目光就知道了。
瘆得慌。
……
跳下船,紫色的霞光已经隐没,黑夜之中只能看见绿莹莹的跳跃鬼火,在那里毫无章法的四处张望。
好似是没有组织纪律的行尸走肉,连以群斗取胜的动物猎食群落都不如,这样的家伙是怎么投胎为人的?
就不怕他们无缘无故的伤害别人吗?
虽然这投胎的事具有随机性,但后天不是都有教育吗……除非那些天生有缺陷的天选之人可能会有差缺,但是其他人应该都是能文明一点的吧?
别说做不到,大概率都是借口而已。
这一点真的要纠正,未开化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不可变的事情,就算是狼孩都可能具有人性的特征,那这只能说明是教育和环境的锅。
一点都不冤枉的。
叶宿清就算是撂倒一片了,也还是有人疯了似的往前挤,根本不知道进退有度的策略似的。
而且那一个个的表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恨不得都咧大嘴流着酸臭味的口水。
跟不要命似的往前冲,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叶宿清他们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难道要收过路费……!
收费也不必要半夜来堵人啊,除非真的是穷疯了,或者是怕叶宿清他们仨跑了。
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怎么这么突然间这村子里的人就围堵上来了,不会真的是为了那几捆干草吧……挺无语的就是。
可是你别说还真的有可能,那火光四溅的时候,好像是看见了几捆干柴在燃烧。
原来这柴火是囤着用来抢劫照亮的吗?
女人捡柴烧锅顾家,男人带队吹牛横扫沙漠幻境,就是不知道小孩子是怎么教育的,才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天竺的精神超前,还是太超前了点,远古的梦里都有点保守了。
老祖宗的记载果然不会错,确实是民风彪悍且毫无秩序和人气,真可谓是佛神拼命想要摆脱的前世污秽之地,全宇宙可能都找不出第二个。
当然老祖宗还是尊重的,不然历史书上不可能只骂这几句,那几千年的语言表达能力还没展现出来呢。
嘴下留德就是给面子了,对吧“老三哥”。(在这场梦里的单一概念是——排在道法,儒法,两个之后的佛法前身)
莫怪莫怪,华夏的神佛来暂时度一趟,不要咬人。
“老板,这点燃的柴火就是为了欢迎你们的到来,好不好看!都是你们华夏传来的技艺,多好看对吧?一口价五十块不讲价……!”
这么直接的吗?!
叶宿清还在掐着他们同伴的脖子,这家伙就这么水灵灵的开始强买强卖了?
效率高得让人反感。
藤蔓缠绕着他们的身体,不断地挤压着逼迫他们后退,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碎英也是有些体力不支,这些家伙太难缠了,近身肉搏根本不占优势。
叶宿清和碎英两个便跳回了船上,而煋原则一直在清理一两个偷跑上来的漏网之鱼,就算是重伤他们也只是起一点点延缓的作用。
没过一会肯定又爬上来了,跟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揭不下去,弄得一手都黏糊糊的。
叶宿清嫌弃的退得很远,还恨不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免得溅自己一身深血洗都洗不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臭味,其实闻久了好像还有点别的味道羼杂在里面,也是一种独特的堵鼻孔式窒息感。
可能是咖喱吧。
煋原到现在为止也是打烦了,想着能用什么方法来速战速决,记性不太好的脑瓜子拼命运转起来。
“能有什么招呢?真是没完没了……!”
最后还真让他想了个办法,可能会有点损,但是面对的又不是自己的同胞,那有什么不能用的。
于是煋原朝碎英喊道,“碎英!你帮我搭场戏玩,速战速决……”
碎英稍微短路几秒,然后立刻打了个响指,表示明白了。
叶宿清则负责全面的控场,给这俩留出搭戏台的空间,尽管她也不知道这是要耍什么花招,可也只能先信着了。
最好有效果,不然就把他们串成糖葫芦。
……
戏剧最讲究什么呢,在下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以自己的理解可能就是——
什么声光电乐,吟唱舞姿,还有台上之人配合度的高度契合,进而形成一幅整体的统合绚丽画作。
而且戏曲的创造灵感,和佛法的金身婀娜多姿,都是来源于生活本身的熏托。
两者之间虽说没有什么直接的文化路线联系,但是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神佛就是定格的戏曲动画,都代表着普罗大众对于人生的独特见解和艺术演绎。
如果稍加调整和伪装,说不定还是能骗骗人用的,好歹保下来一条命。
当然现在就要派上用场了,煋原只好咬着牙装一装神圣的佛陀金身了,希望借着月色朦胧不会被揭穿。
那和佛陀金身同款花哨且迷醉的彩衣,在暗光环境下看上去差别不大,再借着碎英在后方击鼓鸣笛的操作一番,应该足以骗过这些穷追不舍的狂热信徒了。
碎英翻身跳进船舱里,把锣鼓,笛子,镲之类的东西都鼓捣起来了,好在小时候学得东西还没忘干净,敲打起来还算顺手。
到底也不是多么正宗的那种,碎英也只能稀里糊涂的认认真真的伴奏,尽量给煋原营造一种看上去十分有逼格很有神威的气场,才好震慑住这些人。
乒乒乓乓的乐音按着节奏起拍,渐渐的将骚乱的人群压下去了一些,至少没再有人敢爬上船来了。
叶宿清站在最高处掌控全场的情况,看那些疯子退下去后,她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朝正装得十分尴尬的煋原使眼色。
煋原学着之前见过的壁画,摆弄好自己的手势和神姿,尽量仰着下巴不去偷瞄下面的情况。
其实他挺紧张的,万一被看穿了他们一起涌上来,估计这艘船都要被压塌。
而且他们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隐隐透着一股很难闻的味道,一凑近就是说不上来的那种难受和恶心,就像是中毒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