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煜也没急着开口，而是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好久都没有这样正大光明的盯着她看了，仿佛消瘦了不少，眸子里也没了光。

柳慕言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今天就要离开霍辰煜了，这一次是永远的离开，也是她做好准备要真的忘了他，这段时间她过得太难受了，明明在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在这段感情里脱身，可是每每看到霍辰煜对另外一个女人好，她的心就被千刀万剐般痛。

或许以后不再见面，她就不会那么痛了吧，可是就算霍辰煜这样对她，她依然有点舍不得，要是霍辰煜肯回头，她还愿意再相信他一次。

柳慕言伸手拉住了霍辰煜的大手。

抬眸与他的眸子相撞，他的眸子还是那么冰冷，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柔和宠溺。

“霍辰煜。”

柳慕言轻轻呼喊着他。

霍辰煜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等待着她说话。

“如果乔仪没有回来，你会继续找她吗？”

霍辰煜微怔，他没想到柳慕言会问他这个。

微怔的瞳孔又迅速的回归冰冷，犹如一谭平静的湖水。

让人还没看清。

对于这件事，他不想骗她。

霍辰煜冷冷开口。

“不找了。”

柳慕言听到这个答案直接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那如果她没有出现，我们会一直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吗？”

柳慕言认真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眸里闪着光。

霍辰煜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或许吧。”

霍辰煜淡淡道。

“那如果之后的某一天，乔仪还是回来了，你也会和现在一样这样对我吗？”

柳慕言认真的问着，眼眸里闪过一丝悲伤。

“乔仪在五年前救过我，她还精心照顾了我一个多月，那个时候我刚刚回国，脑子很乱，很迷茫，而且一回国我就每每想起我的母亲当时死在我的面前的惨状，我就心乱，没有任何打算，甚至想随着她就那样去了，整个人很颓废，可是乔仪的出现，她就像一道光照亮了当时灰暗的我，虽然我……”

“好了，我明白了。”

柳慕言没让霍辰煜把话说完，而且是直接打断了他，不想让他继续再说下去。

柳慕言突然就有些释怀的笑了。

她可以理解，如果换做是自己，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她应该也会带在身边，更何况对这个人有情呢。

白月光嘛，原来自己真的只是霍辰煜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她当时认为的柔情和宠溺终究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自己只是蹭了人家的光。

霍辰煜从未爱过她。

柳慕言忍不住的搂住了霍辰煜的腰间。

突如其来的动作，霍辰煜一愣，僵在了原地。

柳慕言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心比哪一次都要痛，全身不自觉的颤抖着，精致的脸上一下子没了血色，只有眼眸泛着红。

霍辰煜感受到怀中的女人身体正在微微的颤抖，他刚刚伸出的手僵在了原地。

“霍辰煜，希望你习惯之后，放我离开，我说完了。”

说完，柳慕言擦了擦眼泪，松开了霍辰煜。

霍辰煜怀里没了女人的温度，他开始有些烦躁不已。

霍辰煜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不再看他，眼里也没了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眼底划过一丝冰冷，没再说什么，冷着脸出了病房。

直到病房门被关紧，柳慕言才缓缓转头看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