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最近的酒店,一进房间,贺狩迫不及待一把将秦深推进浴室,热水由上而下浇下,打湿两人的身躯。
贺狩将秦深推在地上,压了上去,低头吻他的唇,动作急切蛮横,他往下,抬起被水浇得湿淋淋的眼睫看秦深:“四个月,你有没有跟别人做过?”
秦深不推开他,但也不主动,他垂着眼,没回答。
秦深不乐意做,贺狩却也不肯松开他,非要坐在他身上。
他红着眼眶,心跳一下一下剧烈地暴露着他的不安。
也不知道是哪刺激到秦深,他忽然动了起来,汹涌地让贺狩脑袋空白了一瞬。
满足的那一刻,贺狩强忍着不掉眼泪,伪装着只是被水弄红了眼睛,他双手攀附在秦深的背后,将人紧紧抱着,埋进自己怀里。
他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又不想说,他心底腾升起一种不负责任的念头——只要秦深在他身边,其他什么都无所谓了。
贺狩在浴室被弄得没法站起,秦深将他伺候着擦干身抱回床上。
秦深没有要上床的意思,转身之际却被身后的贺狩猛地拉到床上,贺狩被刺激得双目圆睁,他跨坐在秦深的腰腹,扣住秦深的双腕压制在头顶之上。
“你再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秦深情绪平淡,看着情绪失控的贺狩,半晌问:“您怎么了,贺爷?”
他像是不懂贺狩的失控,于是问:“您最近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如果秦深怨恨他、抗拒他的触碰,或许贺狩会更癫、更发狂、更加强制,用惯有的手段逼迫秦深不敢再有离开他的念头,可是秦深在这一刻对他的威胁完全忽视了,他只问他:“怎么了?”
像是在哄小孩。
像以往两人同居之时的每一天,秦深用着熟悉的嗓音温和问他:想吃什么?想去哪玩?这样做喜欢吗?
他询问他的每一帧情绪,为他的情绪而奔波处理。
可贺狩......看不到秦深的情绪。
他心底翻滚起酸涩的怒意,这怒意来自于秦深竟然在问他为什么发火,或许也有一些是对于他自己,他竟然会让秦深在这一刻还在问他为什么发怒。
“你觉得呢?”他忍耐着问秦深。
秦深沉默一阵说:“是因为蒋先生的事吗?”
秦深想,以往也不是没有这种时候,贺爷在蒋恩那得了不愉快就会第一时间跑到他身边,或者再远也将他叫到身边,两人做个昏天黑地。
贺爷很依赖他,但是贺爷不属于他。
“你放屁!”贺狩忽然发怒,他摁着秦深的肩,由上而下瞪着他,“他的事跟我去找你有屁关系?!”
秦深愣了下,抿唇。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