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铮对他的嘱咐不以为然,从哄闹的人群中离场。
路过那富婆的座位,他看了一眼那男孩,一脸的谄媚,乐在其中的样子。
连铮带着嫌恶,加快脚步走了。
家里冷冰冰空荡荡黑漆漆,他开门进去,先是瞥了一眼客厅的大口袋。
那是谢文漾拿回来的,关念念的东西,就这么摆在这里好几天没挪动位置。
因为连铮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把外套扔在沙发背上,他去接了一杯热水喝了几口。
胃越来越难受,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杯酒晃来晃去。
去抽屉拿过胃药扔在嘴里,刚拿起杯子,又把药吐掉了。
他记得以前叮嘱关念念吃药自己说的话: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才能吃药。
关念念不爱吃药,经常都要他哄。
她要他去给她找糖果,要他去切甜的水果,要喝他调的果汁。
有时候还撒着娇要他亲一亲,才肯乖乖吃药。
那时候他以为她是怕药苦,现在才知道,是撒着娇把他支开,然后她好把那些药冲进马桶。
连铮想着那些往事,面无表情的去了厨房。
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还是他生日之前,说好要出门旅游,关念念特意把冰箱的菜都清空了,后来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又回归之前的单身状态,饥一顿饱一顿的,哪里会专门做饭给自己吃?
还好冷冻室有一些肉,他取了排骨,泡了些干香菇乱炖,然后去焖米饭。
习惯性的用米缸装了一缸米,然后用手再浅浅的抓一把。
这一缸是他的,一小把是小鸟胃的关念念的,以前都是这么煮的。
果然有些习惯是难以马上消除的。
连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气自己。
他是钢铁般的男人,怎么能被一段短短的、虚假的感情给绊住了呢。
坐在桌上默默的扒饭,房间安静得可怕。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安静吗,关念念再也不会打扰他了,怎么现在,他又这么不自在呢。
傅月月给他打过两次电话,约他吃饭,他把电话打给谢文漾,每次都拉着谢文漾作陪捣乱,傅月月也明白了他的态度,没有继续纠缠。
喝着排骨汤,傅月月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连铮现在有些害怕这个电话,但不得不接。
傅月月:“我明天要回去了,你可以送我去机场吗?”
连铮迟疑了一下:“好。”
傅月月:“这次能不要叫你朋友一起吗?”
连铮决定明天把话和她说清楚,让她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点了点头:“行,我去酒店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