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疾?”顺妃冷笑,“今日是什么场合,还需要她去侍疾?把人叫来。”
女眷们皆是看着顺妃,一看一个不吭声。
但容妃已知这次宴会有诈,怎么会只身入陷阱,宫女两次去请,都请不来人。
顺妃眼中明显有了怒容,大有不管不顾一泄心头之恨的冲动。
好在齐姒瑜贴心上前,两人像是说着悄悄话,顺妃脸色明显好转,凉凉扫了女眷们一眼,冰冷的仿佛在看没有温度的死肉。
许是想到,今日太子夺嫡成功,容妃再躲,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不过是早一时晚一时的区别罢了。
与此同时,苏溱感到有人在看她,抬眼,正好对上了齐姒瑜的目光,对视后,齐姒瑜冲她甜甜笑了起来。
“母亲你听!”正想着,袖口突然一沉,傅姜正扯着她衣袖。
下一瞬,隔壁男子的宴席上突然传来一声暴呵,随之是一声响亮的瓷器碰地声响。
这应当是太子一党行事的暗号。
只见瓷器碎地声响传来后,顺妃与几个女眷面上闪过一阵狂喜,紧接着一堆早已埋伏起来的侍卫将宫门团团围住。
一些女眷还没有反应过来状况,还有些人已大喊出声,“这是什么好?你们要做什么!”
“把这些人都看起来!没有太子的口谕不得放出!”
很快,顺妃一些心腹太监宫女如同换了一副面貌,监视起女眷们。
女眷们个个花容失色,大气不敢出。
六年前,他们富贵安逸一生,可从未经历过这样惊险的时刻,便是六年前废太子逼宫,也只是第二日起床时听闻废太子已被诛杀。
这是她们第一次经历着宫变。
而另一边男子的宴席上,情况也不容乐观。
为草原人举办的宴席,太子迟迟不见入席,在场最高的官员只有左右二相,而左相面色古怪,多位官员上前敬酒攀交,都是不理不睬,只一味坐在席面上。
歌舞上演了几回,草原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了,突然宴席上传来一声巨响,将所有人震得精神也一振,接着便涌入数百个持刀侍卫,将他们团团拿下。
这一下,所有人的酒都醒了,看着如无事发生般,高坐在席面上的右相。
是太子逼宫了。
但是逼宫有那么容易吗?边境三十万大军能承认发动政变当上皇帝的太子吗?
守护京城的三万将士成了太子的走卒,但皇宫也不是全然没有禁军护卫,但是区区三千护卫如何保护好宫内众多官达显贵?
想到一墙之隔的女眷们,那里不仅有自己的妻女,还有母亲祖母,皆是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百官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右相看着面色大变的百官,笑眯眯开口,“诸位显然已想通事情全委,依我之见,不如顺势推太子登基,少动干戈。”
“皇宫便是再易守难攻,三千禁卫军抵不过三万护卫军,便是有人能调动边境的三十万大军,赶来时,各位以及各位亲属,怕是已成了一具死尸,还是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