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提醒,聂羽卉才发觉,自己身体好了许多,原先病了之后,连说话都要喘好久的气,现在这会顺畅多了。
“我。。。”她错愕着。
燕景瑜点了点头,含笑道:“沈御医不眠不休多日,总算是研究出了这次疫病的救治方案。”
“那其他人?”
“其他人也进行了救治了,除了几位实在病重的。。。其余的都救过来了。”
聂羽卉轻叹息着:“能救回一个兄弟,都是极好的。”
只是,依旧不免为那些没熬过的兄弟叹息难过。
燕景瑜知她所想,只能抱紧着她以示安慰。
聂羽卉靠着他宽厚的肩膀,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花月。。。”
“她比你病得轻,比你都还早醒了一天,今天就能下地了。”
“嗯。”她点头轻应着:“那两个孩子。。。”
燕景瑜百无聊赖的玩起了她落在他胸前的秀发,一边回应着她道:“两个孩子闹得紧,我知道危险,本也不打算带他们过来,可实在降不住这两小鬼头。”
说完他还叹了口气,叱咤风云的摄政王又如何,在教育孩子方面还不是一样要头疼。
他也是第一次做父亲,实在没有教科书告诉他,面对撒泼打滚的孩子时,该怎么办。
他忽然不适时的想着,当初寒玉姝咋就不能写一部《这就是教育之道》呢?
(寒玉姝:啊湫,我都入土了,还Q我,你第一次当父亲,我不是第一次当母亲?还能咋了滴?)
想到此处,他不禁轻笑着摇头。
聂羽卉也知孩子不好带,想来他当时定然头疼的紧才不得不带他们过来。思及也是无奈淡淡一笑。
燕景瑜低头看着怀中的聂羽卉,她脸色比离开时那健康的麦色皮肤白了许多,整个人疫病虽去,但整个人依旧奄奄的。
那向来傲如寒梅,坚贞不屈的身子在疾病下,软了几分,如一摊柔水软塌在他怀中,瞧着颇有几分人家说的病美人的韵味。
一时间心头不觉起了逗弄之意,绕着聂羽卉那秀发,轻扫过她鼻翼。
“别闹。”聂羽卉又痒又好笑,轻拍开他逗弄自己的手。
燕景瑜这一逗弄,叫她本苍白的脸色好了一些,精神气还当真好了几分。
人精神了几分,她本半闭半睁的眼睛这会彻底睁开来,看着燕景瑜问道:“你来这晖城,京都方面不要紧吧?”
她知他向来事务繁多,能如此到这晖城来,属实不易。
“嗯,放心吧,离京前,我都安排好了。”
燕景瑜语气懒懒散散,打量着她的眼神逐渐飘忽着。
聂羽卉还没察觉着什么,继续说道:“你怎么忽然亲自前来了。”
燕景瑜回答道:“我在京都,不会放心。”
“不会放心?”
“放心不下晖城的局势。。。更放心不下。。。你。”
聂羽卉一愣,燕景瑜继续说道:“你是我的妻,你染了疫病,危在旦夕,不管如何,若不能陪在你身旁,我断然放心不下。”
他眼神真挚而恳切,全然无半点作假,可见当真是他一番肺腑之言。
聂羽卉眼眸一闪,听到他这番话,心头无半分触动是全无可能,她望着他真挚的目光,一时间直愣愣不知说什么好。
燕景瑜眼神本就飘忽,如今又见她那双琥珀琉璃般的眼眸直望着他,望得他心头直痒痒,望得他本飘忽的眼神越发迷离起来。望得他身子不觉逐渐发烫。
“咦?”
逐渐察觉到他变化的聂羽卉回过神来,顺着他目光方才发觉,自己因病本就只穿着薄薄的寝衣,宽宽松松的。
随着身子渐趴在他怀中,衣服已向下了几分,他稍一低头,便可瞧见那艳色的光景。
方才和他玩闹之际,衣物又拉扯了些许,许多风光早掩盖不住,只是她奄奄的,没察觉到。
难怪瞧着他看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对劲呢,他也真是。。。
她羞红着脸,想起身将衣物拉好,却被他扯回了怀中。
感受着他炙热的双手也有些不安分,气息逐渐靠近着,聂羽卉抬手拦着他:“别。。。我。。。我还一身病气呢。。。”
燕景瑜低着头,抑制不住埋首在她锁骨间吻落下去。
聂羽卉又羞又急,疫病虽好,可她到底病气还未彻底过去,他竟就想着这些。
不觉想用力几分将他推开,只是到底是大病初愈的身子,实在没什么力气,推不动逐渐加深了吻的燕景瑜。
那点力度未影响到他,他窸窸窣窣又在她锁骨间落下几个印记。
在聂羽卉要加重几分力气将他推开之际,他适时止住了动作。
只是依旧埋首在她脖颈间,似贪婪的感受着属于她的气息,除此之外,未再有其他动作。
“你还病着,我不会真乱来。就这样。。。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就好。”
他语气微喘着,气息灼热的喷洒在聂羽卉肌肤之间,可见其当真忍着极大的折磨。
聂羽卉听着他的声音,想着他二人成婚以来,自己始终未同意他进行到最后,每次他都是顺着她的意愿,硬是忍了下来。
想到此处,本有些气的心口终究也软了下来,任由他就这样抱着。
燕景瑜见状一喜,抱着她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二人就着这个姿势许久,直到他身子炙热逐渐散去,燕景瑜方才恋恋不舍将她放开。
他看着聂羽卉已显疲惫之态,将她轻放回床上:“你病刚好,先休息一会吧,我就在这陪着你。”
方才这般一闹腾,叫聂羽卉确实有些累了,缓缓闭上了双眼就又要睡去了,只是嘴巴一张一合,似在说着什么。
燕景瑜凑近一听,便听得她囔囔着:“你。。。你可别趁我睡着了,又想着来占着我便宜,我。。。真的会生气的。。。”
燕景瑜无奈一笑,眼角尽是宠溺,小声的回应着:“遵命。”
待聂羽卉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了,燕景瑜便在另一旁拥着她入睡。
他还当真一直陪着她,寸步未离开过,叫她醒时第一眼便见着了他。
聂羽卉望着他的睡颜,便也没有叫醒他,轻手轻脚地从他怀中出来了。
燕景瑜感受着身旁一空,睁开眼便见她已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了铠甲在往身上套着。
“不再歇着?”燕景瑜出声问道。
聂羽卉对镜整理着铠甲,摇着头回应着:“不了,我已好了许多,军务已耽搁许久,我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