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却像是全然不知道傅云开的绝望一样,说出的话针一般刺痛着他。
“知道这次案件的,除了我这边的人,就是秦宁远的人。我很确定,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也很确定,单凭你一个人,没办法打听到这次的案件,你告诉我,你是从谁那里知道这件事情的呢?”
夜风席卷冷气而来,寒冷到穿透了身上的布料,穿透了每一寸皮肤,从上到下包裹着傅云开。
傅云开突然觉得冷极了,不然自己的双手怎么会控制不住的颤抖,不然自己怎么会连继续站着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想让对面的人看到自己的狼狈,双手蜷缩成拳,却因为太过用力,手上传来一阵刺痛————那是他给秦明月做菜的时候,不小心被某个尖锐的骨头划出来的伤口。
秦明月的口味很刁钻,即便是家常菜,制作起来也很麻烦。
傅云开记得在家里的时候,满怀期待的给秦明月准备饭菜,他一个人做饭本来就很麻烦,又要做一大桌子菜,更是手忙脚乱的不行,做完一整桌菜的时候,浑身上下都酸的不行。
可他却没觉得多难受,反而想到这是他给秦明月做的第一次菜,甜蜜和某种不知名的满足占据了整个内心,掩盖了身体的疲惫。
可在这一刻,身体上的酸痛突然一股脑的涌了上来,连带着心里,也酸的不行,疼的不行。
他闭上眼睛,紧握拳头,手上青筋暴起。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他怎么证明?说是一个小球,让自己看到这一切的?
秦明月字里行间都是对他的怀疑,甚至可以说已经确定自己是秦宁远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而且对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竭力解释,这副样子太低三下四,也太可怜了。
傅云开睁开眼睛,看似平静的眼神下,隐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狂风暴雨。
“随你怎么想。”
秦明月上前一步,二人的距离一下子被缩短到很近,几乎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傅云开。
“你说什么?”她看着傅云开这副无所谓的表情,心里突然窜出一股无名火。
这火气来的凶猛,就连刚才怀疑傅云开与秦宁远有关系的时候,她都没这么生气过。
“傅云开,你连解释一下都不愿意了?你的解释就这么金贵?就连随便编个理由都不稀罕吗?”
“编个理由?”傅云开丝毫不介意二人的距离,抬起头,注视着秦明月的眼睛,眼里都是讥讽。
————当然,如果忽略他发红的眼尾,还有若隐若无的泪水。
“你不是已经默认我是秦宁远的人了吗,既然如此,还需要我编个理由来哄骗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