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大夫开口,在场几人便急切的询问。
“病人这是受到惊吓引起的瘫痪,情况不太好。”许是见多了各种各样的病人,大夫的语气特别平静。
“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爹啊,我爹苦了大半辈子,近几年才过上好日子。
这好日子还没享受多久,我爹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爹,求你了!”杨礼宗恳求着,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杨礼和听到是受了惊吓引起的,再次朝李氏质问,“娘,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爹怎么会被吓到?还被吓成了这个样子。”
李氏昨晚也被吹了迷药,睡得极沉,夜里一点动静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他是怎么被吓到的?
她无奈解释,“娘真的不知道。你爹夜里也没发出什么动静,我醒来就发现他变成这样了。”
张氏插嘴道:“爹被吓成这样怎么也会惊叫两声吧,可是昨天夜里我也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爹怕不是做了什么噩梦,把自己给吓成了这样吧?”
杨昌顺听着他们说话眼神恐惧,想说他昨晚见鬼了,可嘴里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一张嘴,口水又顺着嘴角流下来。
杨礼宗看得难受,大声道:“都别吵了!还是想办法救救爹吧。”
于是众人的眼神又齐齐落在大夫身上。
此时的大夫已经拿出了针灸包排开,打算给杨昌顺做针灸。
见此,他解释道:“我先给病人针灸看看,把烛火拿来。”
一番针灸过后,又再次给杨昌顺把了脉,大夫遗憾的给出诊断。
杨昌顺是彻底瘫痪了,好好伺候着还能多活几年。
张氏和周氏两人心里窃喜,公爹瘫了,婆婆是个好说话的,再也没有人对她们颐指气使。
还能分到公爹的钱,自己当家作主,家里有丫鬟小厮,也不用她们伺候,人前做做样子就成,真是想想都开心。
李氏听了则有些茫然,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没有很难过,也没有很开心,心里隐隐有一丝丝轻松。
杨家兄弟却是不能接受。
杨礼和脸色难看,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突然道:“我去找大哥,让他请侯爷帮忙请个宫里的太医。太医医术高明,一定能将爹医治好。”
丢下这话,他疾步离开。
心里却在暗想,说不定大哥得知爹瘫痪就不去边疆了。
就算他仍执意要去,也有理由找他多要些钱,最好能把陈明月的宅子和商铺给他。
杨礼和前脚刚离开,隔壁的陈明月收拾好了自己,后脚也跟着离开。
今天可是她“出殡”的日子,她得去看看。
太阳还没升起,本该有些冷清的街道相较于于昨天多了不少行人。
越往合陵郡主府的方向行人就越多。
细心些的还能发现他们大多衣着素白,神情有些许悲伤,且都是往合陵郡主府的方向而去。
陈明月今日没有赶马车,和高星昂一起随着人流往合陵郡主府的方向走。
当她还在半道上,早她一步出门,且是骑马离开的杨礼和已经到了她的郡主府。
很轻易的找到了谢长毅,不由分说将杨昌顺出事一事告诉了他。
“大哥,不好了。爹出事了!爹昨天夜里不知被什么吓到瘫痪了。
大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给爹请个太医,救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