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你这么想是不对的。”
“人遇到事儿,不能光想着自个儿。”
“老话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汪新咂么了一下嘴,一个被窝里果真睡不出两样人。
他师娘这觉悟跟他师父一样,高的很。
哪像他和马燕,觉悟低着呢。
今天要不是马魁在场,他大概率会退缩。
“哎,汪新,你给我妈瞧瞧呗。”
“算了吧,我还是不班门弄斧了。”
“这有啥?”
“都是自己家人,就当练手了!”
王素芳倒是十分坦然。
“小新,那你就给我瞧瞧吧。”
汪新推辞不过,也就给王素芳切起脉。
三指落下,汪新心里就咯噔一下。
咋又碰疑难病症了!
莫非是他今天出门太早,没看黄历的缘故?
邪气入侵肺部,肺气郁结于胸,宣降失司,气血凝滞不化。
这是汪新得出的诊断,这病如何治汪新不清楚。
就现在而言,他的医术只有切脉和针灸,根本就不完整。
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就是一半路出家的赤脚医生。
不过,他可以确定一件事,师娘她不是肺气肿!
“怎么样,汪新?”
马燕见汪新不说话,忍不住发问。
“我这医术太低,师娘的病我拿捏不准。”
“不过,师娘最近气闷的情况应该有些严重,还伴有盗汗、痰重的症状。”
“胃口应该也不太好,估计是脾不运化。”
“我觉得师娘您应该去医院拍个片,明确一下症状,也好对症下药。”
王素芳目光微微一滞,汪新说的症状正是她最近一段时间开始出现的。
气闷的症状最为明显,严重时,都会喘不起来。
咳嗽的也有些频繁,痰也变的有些多。
为此,她还特意多吃了一片甘草片。
“去啥医院,我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花那冤枉钱。”
“多年的老毛病了,回头我多吃片甘草片,养养也就好了。”
“走,燕子,你跟我去打打下手。”
“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准备晚饭了。”
她们母女二人走后,马魁默默地坐在那儿。
沉吟片刻之后,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严重吗?”
汪新思虑了一下后,正色道。
“师父,跟你说实话,单是号脉我还拿捏不准。”
“不过可以确定,师娘得的应该不是肺气肿。”
“目前看来情况还算可控,可是如果不对症治疗,继续拖下去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马魁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
“得嘞,那您歇会儿,我先回了。”
汪新起身离开,出门前王素芳喊住了他。
“小新,回去问一下你爸,晚有没有空。”
“有空的话,请他来陪你师父喝一杯。”
汪新笑着说。
“师娘,你放心吧。”
“今儿晚,我爸他准到。”
晚院里每家都出了代表来马家,恭祝乔迁之喜。
这一顿饭吃的很是热闹,月半空时分才散。
汪永革喝的半醉,晃晃悠悠回到家,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