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却看着闵竹音，对萧聿青说：“她是一名蛊师。”

闵竹音的事情萧聿青了解得不是很多，也是偶尔听南星说过一两次。

“没错，听说是从西南那边过来的，有点手段。”

闵竹音跟着程家夫妻上楼，她觉得身后有锐利的视线盯着她，她转身一看，客厅空空如也，好似只是她的错觉。

萧聿青挑眉，“她看不见我们的，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阿却点头，也上了二楼，和他们一起进了程弘的房间。

程弘脸色煞白，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已经有了淤青，那是尸斑。

之所以还没有咽气，是因为最后一口气被封在了体内。

如果最后一口气没了，人也就完了。

程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闵小姐，您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弘儿啊。”

闵竹音轻笑，“救是可以救的。”

“真的？！”程夫人一喜。

“程夫人，您听我说完。我可以救令郎一命，甚至可以彻底解决他早亡的命运。不过我想您也听过一句话，叫一命尝一命。程弘的命数是有限的，地府的生死薄上都有记载。要想逃过地府的眼，需要有人将自己的命替给他，这样亦可不被被地府发现。”

程父一惊，“一命抵一命？”

“用我的命换我儿子的命！”程夫人不顾一切，“只要弘儿能醒过来，要了我这条命也没什么！”

“夫人！”

闵竹音摇摇头，“程夫人，换命不是谁都可以换的。要看二人的生辰八字，命相阴阳，您不合适。”

程夫人面如死灰，泪眼婆娑，“那该怎么办啊……”

“和令郎命格匹配，可替换的有一个最佳人选。”闵竹音轻笑，“上次不也是他救了令郎的命吗？”

程夫人立即道：“您是说程霜白？！”

“正是他。”闵竹音解释，“他和令郎的命格最为匹配，也正是因为这个上次他的血才能将令郎从鬼门关里救出来。不过……兹事体大，你们需要好好想一想。”

程夫人尖声道，“没什么好想的。如果不是程霜白那个野种克我的儿子，我儿子也不会寿数这么短。这些都是程霜白欠我儿子的！”

“闵小姐，弘儿出事后我就立马让人把程霜白带来了，现在就在这座别墅的地下室里。您什么时候给我儿换命，我希望您能尽快！”

阿却听着这三人将程霜白的命不当回事儿，脸色已经难看得能去cos白无常了。

怪不得他们找不到人，原来他们将程霜白关在了地下室。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不将程霜白的命当命？

萧聿青感觉她的情绪变化，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提醒她：“你冷静一点。由于你刚才吞鬼你已经遭到了反噬，魂体不稳，如果失去理智你会暴走，很难再恢复清醒了。”

听到他的话，阿却深呼吸了一口气，堪堪将那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才压制下来。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闵竹音说，“明日是十五，鬼门关大开之日。在明日子时我会作法借此蒙蔽前来勾魂的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