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质铠甲包裹着血肉之躯被砸得粉碎，沾染着部分的血肉内脏四散到周围的墙壁之，顿时一股刺鼻的血腥气侵染至凌跃人的鼻中，让其鼻翼抽动。

只是比起那些，凌跃人因为处在地下迷宫时对那两人爆散开的画面怎么都无法回忆起细节，只能知道有这么件事情发生，因此真正可以说亲眼目睹人类被巨力压迫，在自己面前被碾成肉酱飞溅开来的场景，是凌跃人生平第一次切身体会到。

刹那间胃内翻腾，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袭喉咙，催动着凌跃人做出了相应的反应，这来源于对恶心的本能，不是思想涣散的凌跃人现在可以抑制得住的。

“在那之后我都没吃过什么，现在胃里恐怕真的就空了”勉强擦了擦嘴边流出的不知是口水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的混合物，凌跃人庆幸自己还没有就此精神崩溃异常，但也绝对称不舒服，这可能得多亏了被紫黑色雾气摧残的经历，但凌跃人深知自己应该永远无法习惯这种感觉，现在也只是因为有更加紧迫的事实在逼迫他必须保持清醒而已。

也是得益于这份呕吐感，凌跃人感觉纠缠在一起的思绪有解开的迹象，强迫自己的目光尽量从尸体肉块偏移并逐渐移，为了确定一份猜测，凌跃人需要那个人型怪物此刻的行为信息。

视线移动中，让自己的视野内暂时只能容纳人型怪物的身影而眯起眼睛的凌跃人，看到的是保持着双拳下砸完成动作的人型怪物，那是即使身下目标已经粉碎的情况下，依旧无动于衷的姿态。

不管是收回攻击就此停歇，还是转换新的目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此时的停顿都显得极为不协调，不，不是停顿，那更像是陷入与某种对手的攻击或者防御碰撞而出现的僵直状态。

反观身前的尤利塞斯，依旧是那副举剑防御的姿势，只是相比之前，身形更加下移了一些，似乎是对于剑传来的压力而导致的出力不足，即使那看在凌跃人眼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一人一怪物都保持着这种隔着空间对决似的诡异现象，就跟他们真的如此看到了然后做出了相应的行动一样。

坐在地作为旁观者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凌跃人，联想起了之前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再结合那名已经被砸的粉碎的骑士生前所做的同样不协调的事情，一个大胆的想法于凌跃人心中产生。

“难道他们看到的不是他们用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吗？”想即此处，尽管还是存在着令凌跃人感到违和的地方，以及到底是什么影响了他们的视觉，并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都是问题。

毕竟就算是自己，也仅仅只是刚才那么一小会有看到模糊的重影，而反观尤利塞斯他们的异常举动发生开始，绝对比自己要早的多，甚至看到的画面都存在决定性的差距。

”况且，我不觉得那种重影会让人相信到这种程度“

在凌跃人看来，就算真的看到其他人看的画面，一开始还说不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定会发现什么不对，但不仅没有人有这样的迹象出现，就算尤利塞斯都是这样。

尽管凌跃人对尤利塞斯有些许意见，但不得不说尤利塞斯展现出的素质本不足以让他表现的如此混乱，甚至可以说是在场中行动最为复杂难以理解的。

而且正常人在看到眼前出现这种画面后，第一个反应不应该是选择其中一个相信，而是慌乱，或者干脆闭眼睛才对，但是现实是除了凌跃人自己，其他人貌似都对自己看到的坚信不疑，似乎他们都是正常看视野一样。

“除非他们真的看到的是完整的画面，只是被替换成了别人看到的，并且对那坚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