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照耀下的鬼杀队总部,产屋敷耀哉的宅邸庭院里,一道黑影骤现。
纸门照着庭院开放的方向铺着被褥,而躺在被褥上的耀哉稍稍转过已经难以摆动的头部,面对那道气息。
“.....啊,你来啦。”
他每一次的呼吸,喉咙和肺部中都会发出嘶嘶声,犹如泄气的皮球。
“这是第一次和你见面呢,鬼舞辻.....无惨......”
“这可真是.......何等丑陋的模样啊,产屋敷。”
站在庭院里,穿着西装的男人咧嘴笑道。
可惜耀哉已经无法看到男人的身姿了。
耀哉的全身缠着绷带,从其缝隙中微微露出的耳朵、嘴巴周围、指尖,都由于病情的恶化而腐烂成紫色。
“你终于......来到......我身边了......现在......鬼舞辻无惨......就在我的眼前......”
耀哉以沙哑而颤抖的声音低语着。
“我们一族......鬼杀队......千年来不断追逐的......鬼......”
无惨直勾勾地盯着卧在床上的耀哉。
“天音......他的......模样......是什么样子?”
耀哉向服侍在一侧的妻子天音问道,天音仔细端详站在庭院里的无惨,回答道:
“看起来像是二十五岁到二十九岁的男性,不过眼睛是绯红色的,而瞳孔就像猫一样细长。”
若扣除鬼特有的瞳孔,与平滑的波浪状卷发,无惨的面孔就和患有疾病躺在被褥上的耀哉一模一样。
然而,耀哉已经无法亲眼一观无惨的长相。
“是吗......这样啊......”
耀哉若有所思地呢喃了一句,再度对着无惨说道:
“我早就......觉得......你一定会来......”
冰冷的气息从庭院渗入室内,耀哉在寒气的笼罩下,感受到了鬼之首领就站在那里。
“因为你对我......对产屋敷一族,想必是怒不可解......我认为......唯独我......会是......会是你来亲自杀......”
“我打从心里感到扫兴啊,已经对你彻底失去了兴趣,产屋敷。”
无惨睥睨着卧床不起的耀哉说:
“千年以来不知天高地厚地阻碍我至今的一族族长,居然落得这副下场。”
无惨不屑地如此说道。
“何其丑陋,产屋敷啊,你身上已经开始散发尸臭味了。”
耀哉尽可能调动身体剩余的力气,想要从被褥上起身。
“我想也是......我......在半年前......就被医生说过......再过几天就会死......”
他仅是以颤抖的手臂支撑身体,勉强仰起上半身,鲜血便从嘴唇低落。
“尽管如此......我还是活了下来......医生都......哑口无言了......”
绷带因为耀哉移动身体而滑落,露出来的右眼已经腐烂至眼球,血泪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些全都是因为......我一心想打败你......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