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一瞬间神魂恍惚，好像似曾相识，随后神魂和身体被拉扯，被道术吞噬。

夜小天睁开双眼，眼看佛主的身体和神魂竟然伤而不死，于是轻拍身上的剑匣，藏锋中十二把灵剑悬浮在他身边。

“当了这么多年的吸血虫，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佛主，我佛你老母啊”。

“道术·天问·十三剑式”！

一剑虹霓止戈、二剑玄霜破障、三剑绛雪摧城、四剑玄都断流、五剑辛金连峰、六剑青牛舞空、七剑桃花腾风、八剑乌木影千、九剑霜蛟回天、十剑雷泽星坠、十一剑神光道藏、十二剑墨龙辟地。

十二剑全部插入佛主的各大窍穴之中，受此重伤，竟然让他醒了过来，“鱼游子的问天剑很厉害，可惜你少了一剑”。

话音刚落，破天主动归位，夜小天手握破天如同情人在侧，“老公，别怕”。

“第十三剑，开天”！

佛主神魔体从眉心处裂开，夜小天抽刀断头，大好佛头滚落天地。

“你真的是我命中的克星，如今我神魔体被破，坐实了我尸鬼道的路，你该死啊”。

佛主说完，身体完全崩裂，碎成一片。夜小天祭出的所有灵剑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夜小天惊恐的看着手中的破天，一丝细不可查的裂纹渐渐蔓延开来，就像是不慎走到薄冰的冰面一般。

妖姬万分不舍的看着夜小天，摸着他的脸的手，渐渐模糊，渐渐消失不见，“上天对我不薄，前半生奴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生活得如同手中的刀一样，痛快！

后半生奴家的遗憾，都被你补偿了，奴家这一辈子，值了。老公，奴家先走一步了，和你在一起，奴家好快活，你一定要活下去，要记得奴家”。

夜小天此时已经语无伦次，“我，你，不要，别走”。

破天碎成点点星星。

“来不及好好告别，空留一段，记忆的线”。

来不及悲痛，破开佛主的森罗殿，却看到无法接受的一幕，银妆因为缺少妖姬帮助，剑心被破。

夜小天刚要出手帮忙，就被佛主的强大身影笼罩，“让我送你下黄泉，鬼帝何在”？

“属下在”。

“鬼王何在”？

“属下在”。

“判官何在？”

“属下在”。

“黑白无常何在”？

“属下在”。

“缉拿此人”。

“遵命”。

仅仅是一瞬间，夜小天的神魂和身体分离，原来佛主一眼就看出了夜小天的致命缺点。

少了身体，夜小天在森罗殿的压制下，一下子变得浑浑噩噩，只见他头顶处一片清明，“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夜小天被老书虫点醒，看着锁魂的铁链，判官的毛笔，佛主的眼睛，夜小天怒吼“要下地狱，老子也轮不到你来装逼，威天神咒。”

吾奉威天，

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在吾掌中，

吾使明即明，暗即暗。

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

使东即东，使西即西，

使南即南，使北即北。

从吾封侯，不从吾令者斩首。”

夜小天夺回肉身，逃离阴神界，看着重伤的佛主，“大爷，后悔吗？”

“老夫无怨无悔”。

夜小天将自己这一辈子窃取豪夺的浩然正气悉数传到罪与罚之中，老书虫身影越来越强烈和高大，手握一柄光剑，开口就是天宪，“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孔子曰：以德服人”！

阴神界消失，尸鬼道破灭！

佛主果然没说错，夜小天就是他的克星。

一剑过后，天地间再无尸鬼界。

夜小天手持“德”剑，借着余威，轻易斩下所有大妖王的头颅，光剑消散于天地间。

曾经满满当当的心湖之中，再也有没其他东西，夜小天真正感受到空落落的。

史终飞升天界，大妖王全部死于非命，好不容易拧成一股绳的妖族大军瞬间瓦解，亡命徒没有了亡命的意义，树倒猢狲散。

一切归于平静，夜小天看着战场上的惨烈一幕，叶全真倒地不起、笑剑纯脸色苍白，李柳少年姿容却一头白发。

夜小天心里面冷冰冰的，只因为银妆化为一滴冰泪，留在了他的心里。

夜小天看着玄慈，“看破”！

玄慈笑了，“明月是我的徒弟，她的招式对我没什么效果”。

夜小天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他并没有放弃，“是吗？你听说过万众一心吗？”

玄慈若有所悟，“走过很多地方，面对天灾人祸的时候，人们总是愿意一处使劲。”

夜小天拿起自己的鱼符，“就是现在”。

夜小天的心网之中，无数代表着人心的星光被点亮，这里面有三清的才子夜大师的簇拥者，也有带着屋檐角等宗门一同战斗的战友，不管是拙言也好，修罗王也罢，他代表着大众所有人的心声，赶走侵略者。

——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心中一点星光闪耀，有一个人的声音在呼唤，“请借心力一用”。

远在驭兽斋的蒹葭突然抬起头，“夜大哥，是你吗？”

济世堂的女修们诚挚祈祷，李二花一个人坐在插云峰的墓碑前，“夜大哥，你一定行的”。

王闯正在和砧冶大师讨论着怎么样才能让武器简单粗暴，二人突然停下争吵，惊讶的看着彼此，“不好，宗主有难”！

尸山九道和茅山道家所有修士一点心湖涟漪，真言归心而去。

在兖州所有幸存的炼气士，大多都知道夜小天，都愿意相信他的为人，借心力一用。

柳老太爷跺了跺龙头拐杖，“发英雄帖，都不管傲剑狂刀客想做什么，我们都帮一把。”

儒家浩然天下，无数读书人默念《正气歌》，小婵明眸泪流，“公子，一定要撑住了”。

佛国四大部洲，梵音一片，皆是大乘佛法，惠明双手合十，“阿修罗王吉人天相，佛祖保佑”。

被夜小天救活的小女孩姐弟，童声呐喊，“加油”！

无数的平凡人因为话本、诗词和他结识，又因为垒京观和杀人救人结缘，他们善良到不需要求证，他们愿意相信，一直都相信真善美。

无数的念力通过心网，甚至因为天命不可违背，整个天地间好似只有一种声音。

那就是夜小天的言出法随，他代表了整个华夏的意志。

“你可以走了”。

玄慈满脸都是欣慰，“明月的眼光比我好啊，你师父鱼游子也是”。

玄慈佛像法相破损，飞天而去，这世间再无法王。

玄慈的消失，天平不偏不倚，所有掌控棋子，掌控人生的人都消失了。

好多人也醒不过来了。

三清三教消亡，灵气不偏不倚，儒家先贤消散，浩然覆盖天地，佛国佛门传承大乘佛法，华夏九州的结界隔膜消失，十万大山接壤九州。

这世上再也没有三教合一的机会。

夜小天从高空中跌落，一时间脑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极度的悲伤让他好像封闭了内心，归于寂静，他就想这样睡过去。

再也不醒来了。

——

黑慕一下子从他的眼中拉开，黑夜降临，夜小天的耳中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你不错，让我看了一场好戏，但是你做得不好，让我等了你这么久，你知道吗？你该被罚，叶天！”

叶天两个字说出口，夜小天突然间睁大了眼睛，对啊，我叫叶天，人可以改名，却不能改姓的。

无数的画面涌入他的神魂之中，从他还在襁褓里的时候，父母亲寄托了最大的关爱，一声声叶天就是对他的爱护，被喊了几十年的叶天，怎么就忘了呢？

叶天脚底下从来不曾注意的影子和他面对面，“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夜枭，他们喜欢叫我夜天子”。

叶天大惊，就像是封闭的内心被刺破一个窗口。

夜枭笑了，“想起来了？！”

原来，所谓夜小天，其实是叶天，只不过一开始就被寄生了。隐藏极深的夜枭，他的存在修改了叶天的神魂，潜移默化的改了他的姓。

所有人都以为叶天姓夜，包括鱼游子、雅乐在内都以为他叫夜天，加一个小字，为了催眠叶天，也是为了让所有的人不怀疑他，他才是最大的漏洞。

凡人改姓是大事，更何况的炼气士，就算他是天人，也敌不过归属问题，他才是真正的夜天，从一开始就主谓颠倒，如今拨乱反正，夜枭很容易就拿到了控制权。

天黑请闭眼，万古如长夜。

——

史终圆满完成任务，得意的走在上界，原本笑容满面却突然变为错愕，最终掩饰不住的愤怒。

“你们是猪脑子啊，为什么夜天子这么久不见，你们也不知道去找一找，如今他浑然天成，与华夏九州连成一体，已经无法消灭了，天魔在后花园，你们却看不见？！瞎？！”

九天之上，雅乐主持封神。

一场大战，趁很多人的神魂还未完全消亡，记忆的长河还有他们的神印，凡是化神境和等同于化神境的修士都参与封神。

雅乐起朱唇，古调与神韵相合，她抽走了华夏九州的筋骨。

玲宝儿、羞花夫人、樊皇等人赫然在列，就连清平道人、愁莫卿都回魂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场又一场永无止境的和天魔拼命。

雅乐心潮起伏，暗自安慰自己，最少还能以这种方式见面。

封神结束，雅乐却发现夜小天怎么都找不到了，铁匠匆匆而来，雅乐终于慌了神。

——

以叶天的身体为中心，一大块幕布被拉扯出天际，所有人都抬头看着这一幕，太阳都被遮住了。

大日耀光，夜枭大笑。

金乌王被锁死在道场家门，与太阳成为一体。

夜天子冷漠一笑，下一个收拾你。

叶天并没有完全放弃，但是一字之差，让他所有依仗的东西都不再属于自己。

黑白颠倒，叶天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影子。

临死之前，叶天想要燃烧了自己的身躯，让自己和夜枭同归于尽。

“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我不靠这种凡人身躯活着。”说着，夜枭黑衣黑甲黑瞳黑发，叶天进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就像他刚来的时候，最终归于寂寥。

“我知道你不怕死，你可能更想死，但是我要你看着你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成为白费一场的现实，你会绝望而死。”

叶天发现，自己的天人境界开始松动，不管是道家真元、儒家浩然还是佛门的金身，都在消散，更别说承载了兖州大部分的国运和万众一心的膜拜。

心网中点点星星的星空渐渐消失不见，就连他最信任的武夫真气，最后也再也找不到一丝存在的迹象。

这些并不叫人绝望，但是叶天发现，自己的记忆就像是被橡皮抹去了一般，记忆中那些熟悉的画面和刻骨铭心的脸，渐渐模糊不清，渐渐消失不见。

他见到了小宝，原来小宝说的才是真的，他和小宝一样，终究会以这种方式见面，那就是帮别人做了嫁衣裳。

真正的恐惧是无声的，就像此时的叶天，脸色从未如此的畏惧，却不发一声。

时光继续倒流，他没有了身躯，没有回归天地，去去到一个未知之地，他的身体开始分解，没有了宿体，神魂早晚会消散。

叶天朦朦胧胧中回到了那个他当年最不愿意回去的当年，只因年少多折磨，成年不敢看过往。

叶天最引以为傲的身体开始回归本源，强大实力也渐渐变回过去，凤栖梧桐木，完好如初。

再然后，真有一棵梧桐树焕发了青青嫩芽。

咦？！夜枭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于是决定等着，这么多年了，让他觉得有意思的事情不多，叶天是一个，但是已经到结尾了。

夜枭源源不断的供给着天魔的神术，他很想看看这段木头会开花结果吗？

渐渐地，夜枭发现了不对劲，他想要收手，却发现已经控制不住了，他就像是一个被动倒水的茶壶，原本只想倒满茶杯，如今好像要被榨干茶水。

“不好，壮士断腕”！

夜天子并没有断掉这层联系，从来只带给别人恐惧的他，第一次有了未知的恐怖感觉。

时间不断倒流，仅仅限于这梧桐木之上，直到他听到了一声久远的叹息，“九生九死，九次涅盘重生，原来最后一次是九九归一，再回到最初，不好意思，你吵醒我了”。

“你是？”夜天子觉得这人声音有些熟悉，但是不敢确定。

“我修火法，又修水法，极致相克相冲，只为大道，不过功亏一篑，我神魂分裂。”

“借你的法，我从光阴长河中苏醒过来，做回曾经的我，为了谢你，我送你一程”。

梧桐木上，有一人分不清男女，他眼神平静却带着点点俯视众生的意味，他一手撑开天幕，正好看到大日炎炎，他张开口，一口吞掉太阳。

金乌王自嘲一笑，“鱼游子果然没骗我，自作自受了”。

那人不看金乌王，他看向夜枭，“我是凤凰，夜天子”。

夜枭有些无奈的笑了，“出门没看黄历，夜小天果然没说错，反派死于话多，这次又失败了”。

凤凰回到了过去，想起了最初，也就回到了最初，祂是天地混沌时的太初始祖鸟。

“只要我在，黑夜不会来临，你回去吧，我会去找你的”。

祂烧了黑夜，烧了整个世界，夜天子被燃烬，这里成为凤凰涅盘的世界，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去不去。

黑夜散开，凤凰看着身下的梧桐树，一时间眼神温柔了许多，“夜小天，我要谢你，给了我一次美好的梦境。

燚舞和银妆都是我的道，当年鱼游子猜到了一些，所以他躲开了。不曾想你又回来了，想来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宿命。

如今你再也醒不过来，为了谢你，我会将这个世界封闭，让你保护着的这个天地，独属于这里，你所担心的人，我会帮你照顾”。

说完，梧桐木被凤凰以法术变成夜小天曾经的样子。

凤凰有些情不自禁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脸，“没错，很帅气的一张脸”。

夜小天就像是沉睡了一般，回到他最初的地方，鱼游峰。

凤凰一步跨过时间和空间的裂缝，来到雅乐面前，递给她夜小天生前的遗物。

“他走了”。

雅乐万般揪心，强忍着悲伤抽泣着说道，“我要回去”！

凤凰摇头，“回不去了”。

史终见到凤凰心情大好，“雅乐，你已经封神，位列仙班，与那里不再有关系，如今那里已经是凤皇殿下的涅盘地，再也不会有人能够打扰”。

雅乐通过星盘看去，果然，再也看不到有些人，有些风景了。

“天佑上清，凤皇殿下，有你在，我们安心多了”。史终执古礼，态度谦卑。

凤皇看了一眼雅乐，“他不放心你，让我照顾你”。

雅乐看向史终，仇恨涌上心头，“杀了他”！

凤皇轻点头，“放心交给我”。

雅乐手持朱雀弓、凤皇冰火两重天。

上清执法者，血天子走到生命终结。

长生门关闭。

——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清明上坟，这是古老的习俗，一对祖孙，走在乡间小道上。

“婆婆，我们这是去给谁上坟啊”。

“给一个大英雄扫墓勒”。

“婆婆，他叫什么啊？”

年迈的婆婆是稻香村的一员，土生土长，一直没有离开故土。

她弯腰驼背，年过七十，却还仿佛记得当年扎小辫的时候，初初见过他一面，“他是人道教的教宗，鱼游宗的宗主，逍遥上仙的徒弟，正气上仙剑圣夜小天；

他是儒家的浩然正气拥有者，是文化传播者；更是佛门大乘佛法的阿修罗王”。

孩子估计才八九岁，一时间听不全这太长的称呼，只觉得“鱼游峰”三个字，越看越有味道，于是就痴了。

剑心生！

——

蒹葭是鱼游宗仅存的一名弟子，夜小天的死让她终于醒悟，被自己的誓言和白羽的道术禁锢的爱恋，终究是镜花水月。

心灰意冷之下，她告别了自己的徒弟，抛弃了驭兽斋的身份，回到了鱼游峰，自封为鱼游峰的守墓人，稻香村的第三任村老。

果然，天下万般兵刃，唯有过往伤人最深。

——

人世间一场浩劫，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夜小天，知道了鱼游峰，这才有了开始的一幕，祖孙俩去帮他扫墓。

此时的鱼游峰，已经成为了三清天下乃至整个华夏九州最负盛名的地方，毕竟鱼游宗在那场大战中大放异彩。

鱼游峰上，早已不是当年墓园的景象，这里虽不大，却匠心独具，还有一个三进的院子，最里面有一个阁楼，奢华的大床上，这里有夜小天的遗体，身体尚有余温，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他的身边有雅乐、妖姬、银妆和燚舞的雕像。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一座座墓碑，有一些墓碑上还有让人疯狂的灵宝，比如说五行宗玲宝儿的镯子，樊羽衣的“惊夜”，更有断刀破天、剑室藏锋和十二把破损的灵剑。

有人会问，这么多好东西，真不怕人惦记吗？

除了整个鱼游峰有着天下第一阵的美称，三清第一大剑仙，剑神长留剑仙会让你下辈子别太贪心。

——

大战过后几十年，儒道释三家联合军终于踏上了讨伐的征途。

这些联合军，有屋檐角为首的复仇军；有在生与死经受考验的苦行僧，他们自称是阿修罗王的跟随者；

有儒家书院随行，小婵一身素缟；有苗寨的头人、济世堂的女修，五行宗、玄宝阁，玄天剑宗······他们都要去报仇。

领头一人赫然是三清鼎鼎大名的长留剑仙——李柳，他的身后半步是剑侍飞雪剑仙。

李柳戴上修罗面具，白发飘飘，手中高举旗帜，上面绘有一把长刀和一把枪交叉的图案，军旗被染成红色，代表着华夏九州遭遇的血杀。

在踏入他国领土之前，王闯取出手中的长枪，鸣枪祭人，仇恨不应该放下，而是应该血债血偿。

王闯的身后，是砧冶大师，后面是一排排钢铁之师。

李柳剑指十万大山——

杀！！！

（全书完）

（草稿完本于2023年12月13日，第十个国家公祭日，勿忘国耻，警钟长鸣）

最后一首歌献给影响了一代人的别安乐队

《直到世界尽头》（填词：三本目）

黄家驹AI版

漆黑怎可掩盖，热炽的心，不怕等待。

你眼中那未来，挫折险阻，仍未变改。

场外与命运竞逐爱，场内与时间比赛。

期待那耀眼，明日的青空会更精彩。

与我去到世界那尽头吧，和你一起哪会害怕；

就算增添一些伤疤，谈笑间拥抱着晚霞。

铭记与你碰上那段炎夏，场里挥洒过这汗嘛。

热血的心会呐喊，即使会力尽声沙。

藏在心中的牵挂，

全是青春，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