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哥哥,我等莫说剿灭伏桑山,怕是此刻多半已成贼人刀下亡魂了,来,我们共同敬哥哥一碗”
“哈哈,回想邀请山岗老弟参与此番反抗之时,莫说我与聂石,怕是东河亦未想到山岗老弟竟如此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我等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与叶云更是佩服赵大哥的身手与箭术,尤其箭术,一箭封喉出神入化,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赵大哥日后定要教教我与叶云”
庆功宴嘛,大家都非常兴奋,但因酒喝的不算多,除了酒量实在太差的叶云早已醉趴下之外,其余人言语间也都没不着边际。
喝完吃完,兴致高昂的众人又东说西扯地唠了半天,眼见后半夜了,聂石陈朽木祝大柱三人才起身回家,叶云仍醉醺醺没醒便在柳东河家睡了,而吕荣以及他那七个兄弟本就住在柳东河家。
“衣物不多,全在这里了。”柳东河将一个包袱交给赵山岗。
这包袱里全是上官无罪的衣物,是搜刮山寨时赵山岗特地让柳东河留下的。
“哥哥打算如何处理那上官无罪?”柳东河终还是问起了此事。
赵山岗想了下,“此女子虽为贼人二首领,但并非阴险歹毒之人,亦未曾伤害过村中一人,若她能从伤中醒来,待康复后便任由她去吧。”
柳东河犹豫了会儿,“哥哥所言甚是,但此人毕竟与那洪仁熊情义深厚,且武艺高强诡计多端,即便她以感恩之心不对我等予以报复,但对吕荣兄弟等人怕是难以释怀。”
柳东河虽说的委婉,但意思却很明显,而赵山岗只是笑道,“放心吧。”
柳东河很意外也很疑惑赵山岗为何会对那上官无罪如此仁慈,不过赵山岗都这么说了,他便不再说什么,转口道,“接下来,哥哥有何打算?”
这些日子的了解,赵山岗并不意外柳东河会有此一问,他沉默半晌,“刚刚剿灭伏桑山,村中一切均未稳定,且我本身尚有些迷茫,过些日子再说吧。”
柳东河点点头,随即取来个包裹递给他,“这些银两还是交由哥哥吧。”
赵山岗明白柳东河的意思,但确没必要,他也并未接过包裹。
回到家,阮青兰还没睡,在北屋照看老爷子。
赵山岗瞅了瞅阮青兰,又看了看眼前意识恍惚两眼涣散面色蜡黄且已枯瘦得几乎没了人样的老人,“药又快喝完了吧,还去抓么?”
阮青兰看着老爷子良久未吱声,最终也没说是否还要抓药,“愈发吃不下东西了,饭粥都已快稀成水了仍旧不行,吃点便吐。”
“我拿回些大骨头,今后给熬骨汤吧,饭粥便算了。”
阮青兰又沉默半晌,最后叹了口气。
冲了下身子,回屋见阮青兰坐在俩孩子被窝旁发呆,赵山岗过来看着呼呼睡得香甜的俩丫头,“大妮像你,模样性情都像二妮像我。”
阮青兰拨了拨大妮蓬乱的头发,柔和的目光中满是慈爱,“像以前的你。”
赵山岗苦笑,“以前和如今,哪个我好一些?”
阮青兰摇摇头,将二妮的手放回被窝,“你对老爷子真是毫无感情。”
赵山岗淡淡道,“于我而言,对你们娘仨有感情便够了。”
阮青兰并未说什么,起身铺床去了。
赵山岗笑眯眯将她搂进被窝,手上上下下的揉捏着,“圆月高悬,星光点点,如此良辰美景,是否该做些尽兴之事?”
阮青兰被弄得又气又无言,她当真弄不懂这人究竟怎么回事,此时她哪里有心思做那种事,“你身子康复不久,不可太劳累了,踏实歇息吧。”
“尽兴了便踏实了。”
“可嗨轻些!将孩子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