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因,相信国公爷也能猜到一些……”
“倒不是圣上对国公爷心有忌惮或嫌隙,而是国公爷终究还年轻,且又与殿下情同手足。”
“将来太子殿下克继大统,总得有能拿得出手的恩赏给国公爷不是?”
“到那时,尚书令中书令,甚至一品宰辅……”
可紧跟着,却是赶紧住口,轻轻一巴掌拍在自己嘴巴上,“哎哟,您瞧奴婢这碎嘴,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奴婢也不过是瞧着国公爷亲近,这才多说了几句,切莫放在心上!”
“哦对了,时辰不早了!”
“圣上的旨意已宣读完毕,奴婢还得赶紧复命,去承德宫伺候着。”
随即,倒是拱手施了一礼,转身便折返了回去。
别瞧着这死太监满身肥肉圆滚滚的,感觉喘气都困难,倒是健步如飞跑得飞快,眨眼便没影了。
只留下王老爷独自矗在那里,依然有点云里雾里,一肚子窝火。
……
走出皇宫大门,火辣辣的烈日依然刺眼,照得人浑浑噩噩头昏脑涨。
只是不知为何,突然间,竟有种再世为人恍若隔世的感觉。
怔怔站在大门口,半天,才恍然想起,刚才只顾着开溜跑路,竟把自行车忘在了承德宫外。
然而就在这时,正当王老爷还在满心犹豫着,是偷摸回去把自行车弄出来,还是干脆叫个马车,突然却不由得神色猛地一愣。
只见前方不远处,不知何时,正站着一个女子。
约摸二十六七的年华,着一身威武霸气的五爪蟒袍,头戴明玉珠冠,身段丰韵成熟,圆润白皙吹弹可破的脸蛋。
美艳不可方物,如众星拱月。
典雅端庄 ,娴静温婉,又那般贵气逼人,令人不敢直视。
其身后,还一字排开,整整齐齐站着十余人。
清一色特制的黑铁盔甲,腰挎长刀,面色冷酷如寒霜,隔着老远便给人一种阴森肃杀之气。
即便还是头一次见,他王老爷也已瞬间猜到。
这些都是皇城典昭司的人!
唯独那女子,就那么盈盈站在众人之首,一双美目幽幽望着他。
弯弯娥眉,噙着浅浅笑意,就那么笑着,笑着,如春风拂面,如清泉细流。
如此柔情似水,如此风情万种。
只是陡然间,眼眶中似乎隐约有泪花在闪烁。
顷刻,王老爷却是一下子乐了。
堆起一脸灿烂至极的笑,贱兮兮的,扯开破锣嗓子,“哟,澜……大侄女……”
可话音未落,却也不知今日阎王爷跟前走一遭,眼下总算小命彻底保住了,紧绷的神经彻底松懈下来,或是因为今日实在太过疲惫,竟直觉一阵头晕目眩。
“噗通!”
紧随其后,竟是直挺挺躺在地上,活生生昏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