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好似不胜酒力,于虚空之中高卧而眠,旁若无人。
看起来不是神灵胜似神灵,片刻之后消散无踪。
“江去病!!!”
须佐之男此刻须发皆张怒目圆睁,宛如一只发情的野兽,冲着空无一人的海面大吼,
“岂敢如此辱我?!”
他还以为这一切是江去病在戏弄他,本来他还不能理解为什么天照从华夏回来会那般怒气冲冲,此刻倒是多少有些明悟——
棒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总是不知道有多痛!
怒吼声层层叠叠的四散而去,海面随之起伏,但江去病依旧不见踪影。
忽听身后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声音有些讶然,
“耶这玩意咋瞅着这么眼熟捏??”
须佐之男大惊失色,此人是何时接近自己的,为何一点感觉没有?
猛然转身一看,却见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像逗狗一般遛着那把天从云剑。
而原本锋芒毕露,剑气盈天的长剑此刻像是见到了主人,简直谄媚一般让干嘛干嘛。
“你又是何人?”
须佐
之男知道必定又是江去病在搞鬼,怒气冲天却一时琢磨不透三神器之一的天丛云剑为何和眼前之人这般亲热。
“我?”
“你可以叫我曹丞相。”
那道人影呵呵一笑,一把握住剑柄,反问道,“这把剑你是从何处得来?”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有道是养器如养人,虽然不是什么珍贵东西,却被你搞的如此污秽不堪,可惜了。。。。”
他话音一落,骤然拔出自己腰间一柄古朴长剑,看起来和天从云剑造型差不多,挥剑劈下。
但听一声哀鸣,那把差不多见证了所有天皇交接仪式的神器之一就此断开落入水中,溅起两朵不大不小的水花。
那人影对此很是满意,好像做了一件什么大好事一样抬头笑嘻嘻的,邀功请赏一般问道,
“吾之青釭剑较之如何?”
说罢,也不管须佐之男已经目眦欲裂,昂首阔步而走,三步两步消失不见。
“江!去!病!!!”
“你给我死来!!”
须佐之男从来不是什么善神,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直接一只脚走到了暴走的边缘。
但下一刻,这只脚又缩了回去。
只听一道带着口音却有一股特有的少年张狂声随着海风从远处传来,
“春来我不先张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一望无际的汪洋之上,竟有一支乌篷船摇摇晃晃的驶来。
速度很慢,看起来也模糊不清。但那道声音却让须佐之男肝胆俱裂。
不仅是他听到了这道声音,波塞冬,妈祖,包括不远处前来助阵的海军舰队甲板之上,所有人全部齐刷刷的望向那道声音传来的地方。
这一刻,什么高天原,什么须佐之男全都消失不见。他们眼中,天地间只剩下那支悠悠划来的乌篷船。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但听到这声音,他们忽然觉得面对的所有困难将不再是困难。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敬礼,却从他们黝黑脸庞上泛起的红晕不难看出,他们此刻的内心已经比这汹涌的海水还要波澜起伏。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艘乌篷船中,声音的主人并没有向前两次一样出现,反而小船变得愈发模糊。
就在临近须佐之男不远处之时,整个乌篷船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好似从未出现过。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快若流星一般飞驰而来,趁着须佐之男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方大印狠狠盖在那张不忍直视的大脸之上。
“啪叽!”
两人擦肩而过,须佐之男只听来人好似在自言自语,
“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