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羽向林树提到了林欢,接下来林树整个人困意的散了,也没多少心思再听她说别的,就想听她说和林欢的事。
“等等,你说他要求把自己关牢里?怎么会那么奇怪,是不是你故意关的,然后在这儿对我胡说八道。”林树心道欢儿怎么要受这样的苦,还一关好多天,肯定是伍羽为难她了,她不是怀疑他们商队是奸细吗?
“这个绝对不是我。”伍羽稍有些激动,除非必要,她向来不屑于说谎,“三殿下您是不知道,天下间的奇人怪事多的很,那个鳏夫就是其中一个,脾气还很大,比我还大,明明前一刻还是好声好气的,下一刻她就恼了,非常地莫名其妙,而且还不告诉你她是为何恼了。
“如果说他是因为我的缘故发脾气,那便该冲着我来,他偏不,就自己臭着张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欠他吗我?”
林树摆摆手:“你还挺激动,很生气吗?”
伍羽汗流浃背,声音立刻放柔和了许多:“请殿下恕罪,臣一时失态。”
林树仍是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你那么生气,所以真的是你把人家关进大牢的吧?”
“冤枉!真不是臣干的,他自己非要进去,后来我让他出来他都不出,为了不落下一个苛待平民的名声,臣一直都是好菜好肉给他送进去,床单被褥也都是干净的,就差送个下人进去了。
“不过他身边自己带了两个下人,三个人把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真就安安稳稳地住下了,殿下您说他们是不是很奇怪,尤其是那个鳏夫!”
每次听到伍羽嘴里“鳏夫,鳏夫”地称呼林欢,林树都别扭得很:“行了行了,人家有名有姓,别老叫人家鳏夫鳏夫的,不尊重。”
“呃……是,臣……失礼,你后边臣遍称他为林少夫君,他家的仆从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嗯。”这还差不多,接着林树主动问起自己想知道的:“那位林少夫君在你牢里住了多久?”
“住了得有十天吧。”伍羽答道,“他应该是消气了,就自己要求出来了,您瞧,还有这般生气的,生气了竟要把自己关到牢里去消气。”
林树也觉得奇怪,不过她了解林欢,平常他虽然很随和,看着没什么主见,什么都听话的样子,可实际上他拿定主意后,是有那么点倔的。
林树肯定地说道:“定然是你有什么地方惹恼了人家,人家是民,斗不过你这个当大官的,只能绕着弯子来表达不满了。”
伍羽承认前面的话:“男人的心思臣可猜不到,或许是他小心眼记仇,臣绝对无意冒犯他,可他绕的这个弯子也太大了吧?若他恼的是我,何必自己去受罪?显得我在公报私仇似的。”
实际上伍羽不止一次和人吐槽过林欢,但她吐槽的对象只有她的下属,那位下属只会笑呵呵地应和,然后就是劝慰她。反而不如今天对着林树吐槽来得畅快。
“那后来呢?山贼剿灭了,你们就分道扬镳了吗?”
伍羽点头:“正是,因为臣早先就接到王君的新旨意,让臣来接您回宫,因此山贼之事一了,臣就快马加鞭赶过来了,就连后续事宜都是交由亲信去办理,至于林少夫君和他的商队,他们受伤的人太多了,所以决定仍在城中停留,待伤养好些后,再继续出发。”
“听闻他们也是要去往兰花郡贩货的,不过依臣看他们的伤势,怕是要比殿下的车驾走得还慢。”
林树教育她:“再怎样他们也帮了你,如今他们遇到困难,你不伸出援手,有违道义。”
“臣明白。”伍羽说,“臣给他们请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日日去照看,又给他们采买了伤药,况且先前答应过,若是他们剿匪有功,臣可以替他们开路引,给他们路上行些方便。”
伍羽心想,三殿下竟是个讲道义的人,看来人品总不会太坏。
林树又问:“我们接下来的路线如何,是否会经过白莲郡?”
伍羽回答:“是会经过的,不过我们会去往白莲郡的一座大城落脚,臣之前剿匪的那一座小城府,是不会途经的。”
“哦。”林树淡淡地点了点头,心中有些遗憾,但又想到林欢也不一定想见他,这次错过就算了吧!今天机缘巧合,能听到他的消息,已经让她很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