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路明非与哈利·波特！
“为什么忽然要跳舞？”路明非发问。
“因为晚上没有跳舞。”零说。
“倒是……朴实无华的回答。”路明非扯了扯嘴角。
他才想起，好像是这样没错。穿着礼服过来的零还没来得及跳舞，就被突然到来的“奥丁圣诞礼物”给打断了。
那确实是一份厚礼，想必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路明非他们再也不会缺死侍材料用。
正当他想着的时候，一阵清香已然近前，与苏晓樯身上那淡淡的香截然不同。
零已然到他身前，正抬头看着他，身上仍是银色镶钻的礼服。
那因为多个言灵释放而一直紊乱的元素乱流终于消散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止，天上的雨云变得稀薄，随着一阵夜风吹拂离开。
皎洁的月光洒落，将零那看上去淡金色的长发照得近乎纯白，但再白也白不过那冰川一样的肌肤。
淡淡的清香将他包裹在内，与苏晓樯那让他心跳加速的香不同，零的吻让他想到北极冰原上的一种，那是在极寒之地少见的生命颜色——北极罂粟。
时间是种很奇妙的东西，身处其中时不觉得如何，可如若回首过往，便会发现，光阴如梭。
“那不是梦。”
“身为朋友，是不是应该有一点表示？”零的脸上忽然露出狡黠的笑，一如那天。
待到男孩将女孩从冰雪中拉起时，神迹诞生，女孩完全恢复了，她变得如冰雕般美丽，白皙，全身上下再无瑕疵，仿佛接受了神灵的洗礼。
“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路明非迟疑着，问，“以前，到底……”
这是一段俄语，路明非很确定自己从未学过俄语，但忽然间，如同一道雷霆在他脑海中闪过，他的眼前一阵恍惚。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个地方见过？梦里面吗，我觉得大概只有梦才合理。”
舞曲恰巧雄赳赳地迈向高潮，只剩下残垣断壁的教堂废墟中，他们的舞蹈奔放自如，像是已经配合过多年，银色舞裙飞扬，折射月光，光影缭乱四射。
“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真相又到底是什么？”
月色很美。
“现在还不是时候。”
零再度向前。
剩下的话没能再问出来，他也说不出话了，因为零凑上前，吻住了他。
“什么时候才能顺利毕业啊……”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因为刚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一种熟悉感，”路明非忍不住把脑袋撇开，佯装轻松。
他看向零，零那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涌现巨大的惊喜，好像看见最珍贵的宝物终于回到身边。
之前停下时，他们间的距离就已经很近，现在则是更近了，已经远远短于理论上跳双人舞需要的距离，几乎贴在一起。
“圣诞节是我的生日，一个吻，一支舞，不过分吧？只要保密，不让你的小女友知道就好啦”
“haэtomпytnmыhe6pocnmдpyгдpyгanheпpeдaдnmдpyгдpyгaдokohцacmeptn.”
“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
走神之际，古朴沙漏再度现于手中，路明非怔怔地看着里面的银沙如星河般流动，上端还有小半，距离他穿越霍格沃茨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路明非眼角抽搐，什么话，这叫什么话！
路明非喃喃道，他说的是中文，从未学过俄语的他莫名地说出了那段话的意思，并且笃定绝无问题。
那是一组画面。
路明非大脑疯狂挣扎着，要不要后退避开时，零开口。
当晚，路明非躺在床上，心情格外复杂。
北极罂粟是不会死的，世界上永远有一种生命，它的每一次死亡都是为了归来。
暂时没有奥丁的威胁，针对性特训大概也会被接触，自己在霍格沃茨的日子，也就会回归正常的留级生生活了吧？
好吧，一点也不正常！
路明非叹了口气，运行“净心神咒”，留下入定前的最后一声叹息。
“对……”路明非想起，自己和零刚见面的那个放学的下午，零站在路边说过的话。
她仰着头，轻声呢喃：
……
路明非心想着，思绪纷飞如乱麻，一個又一个的猜测涌上心头。
他想到苏晓樯的吻，心跳毫不意外地开始加速。又想到零的吻，以及那组不知从何而来的记忆画面，心情如同此时此刻的楚子航一样沉重。
零和他分开，问，“我们是朋友，对吗？”
一望无际的雪原冰橇上，笼罩在阳光中的男孩亲吻血肉模糊的女孩嘴唇，又将她放在冰上，捧起雪覆盖她的面部，古老的誓言在空中回荡。
……
他的大脑如同一团乱麻，最终只是无奈地伸出手，作出标准的邀请姿势。
“不是……梦？”路明非愣住，看向零。
零的手搭上他。
男孩再度轻吻女孩，那吻不带一丝情欲，只是神对世人的垂怜，誓约达成。
转眼，已是两年而过。
路明非打出“gg”，关掉游戏。
qq上一个长得很欠的熊猫头像跳动起来，id是“老唐”，发来的消息内容是——“再来一把！！！”
文字后面的感叹号几乎要把屏幕震碎。
路明非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字回复，“真的是再来一把，而不是再来‘亿’把吗？我都已经输给你一次了，没必要吧？”
“你能够让得再明显一点吗？刚刚的那局隔壁家老太太拿着臭皮鞋往键盘上一扔，都比你打的好！”
老唐震怒，他能够接受自己的竞技水平不如路明非高，但是不能接受路明非为了结束对局以恶劣的操作故意输掉，这大概是他自封为“星际超级高手”的矜持。
实际上他确实能够算是星际高手，只是在路明非面前，星际高手，不过就是比其他人稍微多点时间的代名词。
说起来，老唐和路明非认识的整个过程，就像是一部武侠小说——
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上门踢馆，百战百胜，正当自认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败在他脚下被羞辱不堪的某个馆主大喊。
“你有本事你就去找闭关已久的明非真人，打败他我们才肯承认你是第一。”
于是毛头小伙就那么去了，去之后被隐居深山老林中闭关不出的明非真人三下五除二收拾得干干净净心服口服，然后果断纳头便拜，在明非真人的调教下武艺再度精进……
整件事唯一的区别在于，虽然老唐确实心服口服纳头便拜，但路明非并没有要收下老唐这个弟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