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恒、程度和连天意带着百官在承运门外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士们。

看到许久不见的夫君和女儿，柳之恒难免有些百感交集，看到两人下马，柳之恒立刻上前迎过去，段无咎张开双臂，想要抱住自己的妻子，却不曾想柳之恒从他身边穿过，直接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皎皎受苦了。”

柳之恒眼眶红红的，夫君受苦是可以的，可是女儿受苦她实在是心疼。她摸着女儿耳后的伤疤，眼泪终于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娘亲，不疼的。”

柳之恒点点头，知道文武百官在场，许多话不方便说，便把心中的话都憋了回去。默默地跟随程度和连内侍走在了建武帝和镇国公主的身后。

在热闹的庆典和宴会之后，王朝总算是赢回了它的统治者，只可惜，它的统治者并不开心，宴会还未过半，就匆匆离去，让公主替自己招待百官。

柳之恒也赶紧借口现行离开，回去哄她的夫君了。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跟女儿置气么？”

“看来，在阿恒心中，女儿比我重要。”

“怎么会呢，肯定是你比女儿重要。”

柳之恒是没有想到，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会进行这么幼稚的对话，但没办法，只能哄着，最后柳之恒答应了段无咎好几个“丧权辱国”的要求，这才把夫君哄好。

……

段无咎回来的第二日，沈婉清就主动要求见了段无咎和柳之恒。

随着年岁增长，沈婉清竟然也没有从前的跳脱，日渐沉稳起来。只是段无咎和柳之恒还是习惯沈婉清的跳脱，今日见她这么严肃，两人都有些不习惯。

沈婉清看向段无咎，被段无咎的眼神一看，还是有些畏缩。

柳之恒见状立刻说：“你有什么便说，不用害怕。”

“陛下……姐姐……这些年我做皇后也还算尽心尽力，我从前以为我想做的事情就是在宫中享乐，并且有一群姐姐妹妹陪伴，可现在我的想法变了……”

“你想做什么？”柳之恒问。

“我想离宫，我想行医。”

这些年，皇后娘娘妇科圣手的名声早就在渐渐传开，她时常给命妇看病，也在宫中培养了一批擅长妇科的宫女，其中也包括当年她从江南带回来的那几个采女。

现在她想带着这批医女离开皇宫，去外面行医。

“姐姐，这世上还有数不清的姐姐妹妹等着我拯救！所以，我要离宫，请陛下成全，请姐姐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