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施礼落座,那糜竺遂令下人呈上礼单。
石头接过一看,只见颇为贵重,单单黄金便有千两之多,珠宝玉器等等也有不少,赶忙起身推脱。
“如此言来,便是见外了!”糜竺道,随后拉张石头坐下。
“当日吾那不成才的弟弟赋闲在家,若非老弟在孔明面前大力推荐,这太守之职焉能轮得到他!”
“糜大哥这是抬举在下了,想我一个老粗,自身难保,哪有如此本事!那是法正先生和两位岳父大人。。。”
“老弟就不要瞒吾了!”糜竺笑道,“吾虽愚钝,荆州还有些故旧的。”随后一声叹息道:“吾那兄弟何等样人,吾心中有数。孔明卧龙之资,岂能不知。这次主公看着众人举荐之面,又记挂当初吾兄弟拥戴之功,才勉强授了职务与他。”唉!糜竺言罢长叹一声,起身在厅内踱了几步。
石头赶忙起身,见糜竺一脸落寞,只得开言解劝道:“糜芳将军文武双全,虽有些有些不拘小节,但对主公还是忠心耿耿的!”
“石头老弟莫要担忧,若东三郡有事,吾便自请前去督阵,不会耽误主公大事!”
“如此甚好。”张石头听罢心中稍安。二人又闲谈了一会儿,见时候不早,石头吩咐摆宴,糜竺客气了几句,二人便入了席。
几杯下肚,糜竺连夸好酒。又问了几句酿酒细节,便直接提出入股一事。
这着实出乎石头预料,见其半天无语,糜竺赶忙拱手道:“唐突了。”
石头赶忙解释,“糜大哥莫要误会,有糜氏入股吾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感觉有些突然而已。”
“老弟呀,糜氏虽有薄产,也不能坐吃山空。子弟虽多,唯有糜威尚可。长此下去,数代之后不免家族衰败。老弟年轻有为,日后定为川中首富,糜氏日后还需老弟多多照应。”
“糜大哥多虑了。”
“吾才疏学浅,无孟子度识人之能,愿出同等银两,只需入股半成即可。”糜竺恳切道。
“这如何使得,若糜大哥不弃,还是占股一成为好。”
“哎。”糜竺叹息道:“老弟视财帛为身外物,又不贪慕官位,真人杰也!黄老将,三将军真是有福啊!”
“糜大哥谬赞了!”
糜竺又连进了两盏酒,咬牙几次,随后起身一揖,唬得石头蹦了起来。
“糜大哥多礼了。”石头拉着糜竺坐下。
糜竺道:“吾与老弟一见如故,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石头心头一震,还是说道:“糜大哥有话请讲当面。”
“吾有幼女,年方十八,若老弟不弃,愿为妾媵。。。”
张石头心道:又来一个。赶忙起身推辞道:“糜氏嫡女,千金之躯,怎能屈尊,这万万使不得!”
“唉,老弟还是嫌弃糜氏势微呀!”糜竺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