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要立即厚葬李先生,出告示悬赏通缉盗匪!”
“全依贤弟,只是这样能瞒过大耳刘备否?”
“当然不行,雍凉各方耳目众多,消息怕是早已传播出去。不过,如今吾兄弟手中已有十万之众,在曹刘之间自可左右逢源,只是若非万不得已,还是不与汉中王翻脸为好!”
“全依贤弟!韩德何在,速带兵五百、不,一千将司马昭及其手下全数绑了,不许其外出!若遇反抗,格杀勿论!”
当晚,马岱回到家中,便与李恢立了牌位,上香叩拜不停。
安定东府后院。
“少爷,吾等已经将消息散布出去了!”
“做得好!”司马昭听罢嘿嘿笑了数声,随后袖中掏出一锭黄金,“分与其他人,下去吧!”
司马昭起身出门,举目望,只见月朗星稀,朔风阵阵。心道:来此月余,与马超只见了一面,也未商谈出任何结果。那马孟起摆明了,想在曹刘两家中骑墙牟利。
若不是吾略施巧计,借刀坏了李恢性命,绝了马氏的退路,还不知要在此耽搁多久。
正自得之时,忽听不远处兵戈相碰声响,随后传来手下惨叫声。
“何事惊慌?”司马昭颤声道。此次来雍凉,因路途遥远,又需乔装改扮,只带了二十名亲卫,若有差池,真的是无法可想了。
正忐忑间,韩德一身盔甲,被一群甲士簇拥而入,从人或死或伤,顷刻间全倒下了。
司马昭上前一揖,还未开言。韩德恐其嘴欠,吐露出什么。喝声:“绑了!”
如狼似虎军兵上前,一瞬间便将司马昭连同未死的九个从人捆成粽子,为保险起见,每人嘴里还塞了麻核。
三日后,成都汉中王府。
刘玄德手抚李恢的血书,不禁垂下泪来。又拾起了马超兄弟的乞罪书,待看到遇盗而亡几字,不由拍案而起。
“马孟起欺孤太甚!”刘备甩手掷杯于地,随后大声道:“摆驾法师府。”
玄德弃车辇而乘马,不容随行内侍劝解,已飞身上马,近卫不敢怠慢,只得随同飞驰而出。
法师府寂静无声,刘备穿堂入室,直达后堂。只见炉中香烟袅袅,道玄闭目打坐于蒲团之上,一手掐诀,恍若离尘。
玄德见此不敢打扰,肃立一旁。须臾,道玄睁开二目,“主公,贫道失礼了。”
“法师请看!”
道玄接过血书及表章,轻放于案道:“李德昂耿介忠贞之臣,被害实属可惜。至于马超,反复无常,稍具实力,便桀骜不驯,也属正常。”
“事到如今,雍凉之事该如何应对?”
“派一能吏,持主公旨意便可平复。”
“那马超凶顽,才害了李恢,朝中恐无人愿往。”刘备摇头道。
“马超虽狠,也有其不能下手之人。”
刘备听罢,低头思虑片刻,“法师是说那城郊高卧之人!”
“解铃还需系铃人,怀义兴汉,孔明所言甚是有理!”
“只是他懒散成性,此去雍凉千里之遥,吉凶难测。若其以丁忧为由,推脱不去,如何是好?”
呵呵,道玄一抖袍袖,“所以要议上一议。。。”
阿嚏,张石头在躺椅上犯着迷糊,忽然打了个喷嚏。心道:不好,一定有人在算计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