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对彭绮说道:“有个事儿,还需兄弟去办?”
彭绮纳闷,问沙摩柯道:“哥哥有事,但讲无妨?”
沙摩柯说道:“劳烦兄弟寻些土人来问问,有没有小道与关外勾连,可别让他们钻了空子!你也知道,为兄这相貌……”
“哥哥无需多言,交给兄弟便是。”
彭绮知道他是怕自己貌丑,再吓着土人,于是连忙应下。
二人又商议了轮班值守及城头防御等事,便各自忙活去了。
七星关依山而筑,陡下百余丈便是七星河,河水湍急,舟船难渡。这里自古以来便是西南蜀道最险之处。
关上虽然兵少,但只要他二人不出关浪战,便可保得万无一失。
从第二日开始,一连七八天,天天有益州军士卒在关前搦战。
沙摩柯二人只是让士卒加强戒备,对于益州军的叫骂并不理会。
他俩不理会,并不代表关上士卒会由着别人骂。
于是,关上关下展开了旷持日久的骂战。
益州军在关下一口一个“龟儿子”,“短命龟儿”“矮屎塔爬”地骂得起劲。
蛮军在关上亳不示弱,什么“勺货”“戳你咩”“狗日滴”,什么唯听骂什么。
蛮军本就居高临下占了地利,又在三军混练之时掌握了襄阳、山越、五溪蛮、交州四地骂人的精髓,在骂战中稳稳占了上风。
更兼蛮人不知礼仪,时常有那粗鄙壮汉仗着同伴护持,便攀上城墙,从裤裆里掏出行货,朝着益州军洒下一大泡!
有个别蛮贼尿完还不解气,竟单手捏着晃动数下,炫耀一下自己粗黑的大鸟儿,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没几日工夫,益州兵便都不愿意去关前叫骂了。
太伤自尊了!
严颜也是无奈,他本想着趁沙摩柯二人年轻气盛,骂出关来跟他单挑,结果人家根本不上当。
就连斥候冒着生命危险打探出的小道也都被蛮军堵了个严严实实。
无奈之下,他只得挥军攻城,怎奈沙摩柯与彭绮防得滴水不漏,他除了损兵折将,终是一无所获。
几日过后,严颜听闻斥候来报,七星关上又来了一支援军,却是沙沐尘、赵晟接到军报后,派刘季率领两千士卒,押运粮草、箭矢来到关上。
严颜听了更加郁闷。
两军就在关上关下对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