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不发一语(2 / 2)【火影】忍者必须死首页

如今也只是十一月底,天气还未见有多寒冷,但对方脖子上已然围上了一圈毛皮,双手藏在衣袖里,正眼含指责地望着他。

略一对视,二人双双翻着眼皮移开了视线。

“哼,长见识了。”松子嘀咕道,“一丝一毫的歉意都没有,咳,咳咳…”

泉奈甚至下意识想要从腰身后面抽出刀来,只是可惜进大名府之时武器跟卷轴都被收走了,如今没东西可用,千手扉间注意到他这阵行为,倒是没什么表情地挑了挑眉,“你要是想打架,等我换上甲胄再打,随时奉陪。”

闻言松子先出声嘲讽,“出息哦,换上甲胄再打,咳咳咳咳…”

她一口气没喘匀,连连咳嗽,不消几许,整张脸就憋红了,抬手虚挡着嘴,一边咳嗽还一边不忘瞪了瞪对面。

斑抬手在她背后轻拍,冲着脸上浮现出尴尬笑意的千手柱间道:“你们来早了。”

“?”

“天海丸死了。”

“速度快的话,葬礼应该是在几日后。”

十日之内,两场大名府内的丧礼,大都的民众惊诧之余,亦是觉得民生颇为多艰,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要连续持服近四十日,这在以享乐业为主的火之国都城,堪称得上是一场小灾难。

不过同只关心损失了不少进项的生意人不同,某些街巷的隐秘角落之中,仍旧有人在讨论着德仁大名天海丸的横死之事。

【是被杀了的吧?肯定是被杀的。】

【谁能把自己的头砍下来?这不可能。】

【我怎么听说是他慕公主,因为公主身死这才一时悲痛而去?】

【…真的假的?】

【诶,他只说对了一半,宫人出来采买时,我就在一旁,听了那么一嘴,确实是没了脑袋。】

【嘶,那你意思是说,他真倾慕自己妹妹??】

【严格来说,二人母亲不是一个人。】

【不不不,等等,我记得吉乃夫人当初参与了桜城夺权那件事吧?那位,就是流亡那位,他会不会,回来啊?】

【可奇妙丸他生死不明啊,也不能确定他是流亡吧?】

【…那倒也未必,说不准,这事就是他秘密干的。】

【那…不是意味着里头有人接应??】

【嘘,别说了,有武士巡街的声音。】

该说不说,这些猜测很中肯,大都的民众多少是比其他地方的人消息更灵通些。

首先第一可以确定的是,天海丸三日之内都在停灵的殿内,据在门外守候的宫人所言除了送餐之外无人进出。

“只是宫人送餐,通常都不会直视大名,也都是照着大名吩咐放在门口。”千手扉间道,“一旦无法直视大名,也就无法确认开门的人是否真的是天海丸。”

千手一族作为天海丸从前在大公子时期的家族忍者,在当日事发之时他们兄弟二人又是最后抵达的,也就可以确切排除嫌疑,因此也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了调查这件事的小组人员。

所有调查结果统一汇报给太政大臣以及刑部省组成的联合调查组。

眼下他们是在询问松子三人当时的情况,不过他们一直站在最后一排,能提供的信息不多,尤其泉奈一点也没有配合的意思。

千手扉间每说一句,宇智波泉奈就要阴阳怪气哼唧一声,可要松子说,这起了反作用,虽然泉奈意图讽刺对方,但多少有那么点训狗现场的意味...不幸的是,千手扉间才是训狗人。

他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说话间,从一开始略有不悦,到后来神态自若,颇有种掌控在手的笃定感,看得松子眉毛直抽。

“柱间,你忽视了一点,”斑开口道,“谁能从天海丸身死这件事上受益?”

很好,完全无视了刚才开口说话的是千手扉间。

兄弟二人对阵兄弟二人,自行搭配得刚刚好,松子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多少有些多余,也没人问她的想法。于是她抱着茶杯充当暖炉,也顺便充当稻草人。

“要说受益人的话,瑾夫人同她诞下的凛太郎公子自是最符合条件的。”千手柱间挠着头面有迟疑,“只是...”

“只是你觉得那位瑾夫人过于柔弱,不像是参与其中之人,”斑接话道,“而凛太郎又太小,能不能活到成年也未可知,对吗?”

千手柱间连忙点头,“没错没错,你果然知我所想啊哈哈哈。”

很好,现在不该杵在这里的又多出了两位,千手扉间无奈看向他哥哥,可惜后者没接收到这则讯息,而泉奈则是毫无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不过二人在自家兄长开口说话时,已经习惯了不要轻易打断,因此保持了一时的和平局面。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有人抱着跟你一样的想法?”斑接着道,“也许也有人认为凛太郎活不到成年后主政那天。”

也就是当天让人砸门的官员,如今太政大臣中的一员——二宫狂也。

跟他的名字一样,狂到敢叫宫人砸大名的门。

为官的都是人精,松子不觉得对方会不清楚此乃君臣相处的大忌,竟叫得旁人两三杯暖心温酒下肚,就一时色胆心生占了上风。

除非他知道,里面的天海丸已经死了,无人可以怪他以下犯上,那自然也就没有忌讳了。

而这也就牵拉出了别的难题,单是他一个人?还是有别的人参与其中?且如今,他本人就在联合调查组内。

要办事的人,要么藏好首尾,不露出马脚,要么是在有所凭仗的基础下毫无负担露出马脚,根本不怕人查。

恐怕柱间兄弟二人面临的情况比他们料想的要复杂得多,最关键的是,他们没有定罪权,只能汇集线索到调查组,由几个主理人评定。

因此,谁有问题?谁没问题?这从一开始就不是个问题。

只是若真如她所想这样,那么此番计谋心思弯绕之深沉,颇有点某个人的惯用手法。

故此,松子始终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