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为此讨论了阵子。

功法不是「他」所创，源于他人，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他们问了系统，系统回以七字真言。

“真不明白，制作者能不能长点心！有奇奇怪怪的言语就算了，词条属性还不达标。”

唐凌忍不住抱怨，让他设计，一定弄100%穿透，100%全属性加成……

“可以成长的，不要灰心嘛~”

“成长，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好啦~有总比没有好。”

汐月出言安慰，见他神情，还对「秘器」一事耿耿于怀，将剑放到桌上、幼狼旁边，去沏壶热茶端来，为他斟上，对冒着热气的杯盏呼气。

看着她行为，再想对自己，唐凌越来越不自在，心里莫名感到些许惶恐不安。

“来~”

“……汐月！”

唐凌神色慎重，正色道：“功法可能有问题！”

“啊？功法有问题？”

“肯定有问题！我们的性格处事，是不是发生改变了？”

唐凌努力回忆着。以旁观者角度，去回忆「他」。

蓝星的「他」，是个社畜，极为不喜欢工作，但由于生活所迫，又不得不去做。

喜欢打打游戏放松，远离现实。

喜欢网络吹牛打屁，当键盘侠。

遇到不公平之事，大抵会受下。

心里则会暗戳戳地诅咒。

人行走在现世，心却融之不进，因为不喜欢。

现世的压抑，让「他」选择摆烂。

进到游戏，初为野怪身份，发下鸿鹄之志立志带领寨子走向巅峰。

后来……

都死了。

为什么死的？

想到这儿，他心下默然。

后来之事……

到副本。

「他」的心境一直在变，情感越来越淡漠。

副本中，因不小心叫出三字，造成的后果悔不当初好久，恨不得穿回那时掌嘴当时自己。

与她倾诉，不过是借此将过往埋葬。

此后，一直在隐藏，因她的帮助而假意迎合，直到……

或许，自己真的不是「他」了？

「他」已经成为过去。

但！再怎么说，自己都源于「他」，也应和他相似才对！

而她……

他看向她双眼，明净澄澈的眼眸倒映自己，格外的清晰。

其中，含带着忧心。

「他」有这种行为处事什么情感什么之类吗？

他努力回想，迫切想要找到重合之处，可怎么找都大相径庭。

他不似「他」。

她不是「他」。

他对自己产生怀疑。

他们两个是谁？

不是源自于「他」，那是谁？

唐凌瞳孔一缩，汗毛竖起，汐月拉起他手，柔声细语：“凌，别想太多了。”

“我不能不想！”

感受着手上凉意，莫名的寒意渗透四肢百骸，唐凌慌忙甩了甩手，将之用力抽了回来。

手被甩在半空，汐月呆愣原地。

“说！你是谁！！！”

“凌？”

她伸手，唐凌闪身躲过，连连后退。直到栏边一跃而上，大有再凑过来就飞逃的架势，同时喝问道：“快说！你是谁！”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沉默默了几息，唐凌摇摇头，失声喃喃道：“他不会像你这样对待别人！哪怕是自己！”

以自己对「他」的记忆，「他」是个淡漠寡情之人。自己是，她也一定是！

他笃定道：“绝对不会！”

“你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