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跟她说我是女同,她都会果断打断话题。
好像特希望我能结婚生孩子,过上正常的生活。她觉得我那几年就是被社会混混带偏了,年纪小,干了些疯事。
她回国后管不住我二姐,经常觉得我现在出事跳楼长歪了就是她没做好。反正她就特妈妈,小琪最近跟我老抱怨,显然她也上了初中。
我真的很担心。跟大姐一样。
跟小琪说了好些话,她觉得我啰嗦。把电话挂了。
她们说我是家里最省心的一个。最乖。
但我做了什么我自己知道,最不堪的就是我。
我希望小琪能平稳度过青春期。少些800亿的负担烦恼,总归现在我是我们家希望。
二姐没再跟我联系过,好像对我彻底失望了还是怎样。
我越大越明白那天卫生间里藏了人所有人都知道了。
只是她们不知道里面藏了两个。
我被一个玩,喷了另一个一身。她们都想上我。
这四年我很少回想起她们俩。
都是我十几岁招惹的人,干的事。
现在我有奖学金,有工资,已经不去酒吧了。
我已经21了,好像封建了起来。
也封闭了起来。
巧的是MIT大家都是学习狗,我们系基本没几个谈恋爱。
非常好,这种环境非常适合我的心理。像温暖的蛋壳,我藏在里面。
但我有一个困扰,胸部发育得越来越大了,甚至到了我要吃雄性激素抑制的程度,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焦虑了。
我身高165,体重45公斤,有外貌焦虑。我害怕自己太突显,有性吸引力,会刻意丑化我的外表。
我真的很害怕把奇奇怪怪的人再吸引到我身边来。
然而,两个月的暑假,我就又“运气”来了。
二姐终于给我冷冰冰打了电话,问我要不要在美国读研读博,得到肯定后她让我把小琪接过来,过常春藤夏令营。
她终于做点妈该做的事了。
但是!别的学校通常这事半年前就停止报名,她赶鸭子上架,早晚了。
我告诉她不行,她骂我你不会想办法吗。
我真头大,我给学校捐栋楼大概可以,但我捐地府币吗?
没办法,我只能回国,告诉她冰岛有一个科研夏令营,某些方面不输常青藤,写在简历上也很漂亮,就说把小琪带过去两个月。
二姐很爽快,给我打了20万,还是让我自己想办法。
她好像整容了还是怎么了,脸部骨头看上去有些奇怪。去机场路上,小琪垂头说,二姐给某些大佬当小三被正主打了。
某些大佬?
小琪说是能捞我爸的大佬。
我心里痛痛的。
小琪就说,然后二姐花了600万去韩国做了脸,叫大佬掏的钱。
我又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小心带小琪登记。
贼倒霉,托运行李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漂亮小姐姐。
她不高兴嗔怪了起来,我赶紧道歉。
可能弄脏她裙子了,她多说了一会儿。
小琪暴脾气不忍了,直接怼过去,“你别得理不饶人,明明是你刚站那儿不动弹,后面人挤了一下我三姐,才不小心撞你的,有本事你到后面骂去!真是给点脸你还装上了!”
真,我们家没一个孩子说话这么白的,二姐也不是这样式的,我不知道她从哪儿学的。但还挺帅的。这孩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我没摆出长辈样子说她,就搂着她肩膀跟小姐姐礼貌道歉,说我家孩子说话直,您见谅。
小姐姐当时就恼了,但一直憋着不知道在等什么。
后来她眼睛一亮,我知道好戏要来了。
转头看去,脸唰白了。
是徐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