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魁微微不悦,语气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圈四周楼阁,大声问道:“还有要问剑的吗?从下一场开始,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胆敢问剑者生死自负。”
此话一出,原本还跃跃欲试不求争个名但求能和这位女剑仙过过手的一些人立刻愁眉苦脸,白玥魁这番威胁意味十足的言语,听起来不讲道理,事实上也一定不会讲道理。
“小鱼儿,你不是早就想和这位白姑娘过两手了?”在这节骨眼上,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突然开始煽风点火起来。
从方才开始就沉默寡言起来的姜问渔闻言娇躯一颤,苦着脸看向自家师父,欲言又止,不知何时早已双眼通红的少女撅着嘴,死咬牙关。
男人见状,却是摸了摸少女的脑袋,耐心道:“输不可怕,实力有差距也不可怕,怕的就是连拔剑的勇气都没了,以后练剑就没心气了。”
“可是师父......我不想丢脸......”姜问渔嚅嗫道。
男人似乎被逗笑了,微微弯腰,向姜问渔指了指观山草堂那处看台,少女顺着方向看去,却看到那位自称是唐果师父的教书老人十分得意,正一脸兴致勃勃和旁人吹嘘着自家徒儿的神勇,全无唐果被白玥魁实力碾压后的气馁感。
“今日我也是才恍然,其实东岭白家这座剑道高山,一直都伫立在那,百年前是如此,百年后亦是如此,但人们仰观高山为之神往,不是因为高山本身,而是因为只要它一日不倒,就会有前仆后继的攀山者。”
男人说着,看向姜问渔:“没有哪个师父会因为自家徒弟打不赢架觉得丢脸的,何况我觉得小鱼儿不一定就会输了。”
少女狠狠眨了眨眼,转过身对着无人的角落轻轻抹掉眼泪,接着不再去看自家师父,而是纵身一跃落在了空荡荡的湖心处。
原本准备想走的白玥魁看见来者,少见的神情认真起来。
姜问渔摘下腰间的红绳剑鞘,横在身前:“七十二剑峰第一峰弟子姜问渔,前来问剑。”
身旁又是两道身影落下,一位身材高大,沉稳男人道:“七十二剑峰第三峰弟子陈真,登楼境第十楼剑修,斗胆请白姑娘赐教。”
一位吊儿郎当模样的男子,身着宽大衣袍,懒洋洋道:“七十二剑峰第九峰弟子王生,登楼境八楼。”
在东岭白家力压群雄的局面出现时,号称与东岭白家并驾齐驱的七十二剑峰终于出现了问剑者。
白玥魁始终看向那位姿容绝色的少女,冷声道:“好,我们不浪费时间,三位一起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