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出现很多高低不一的坟包。
在这块空旷的地方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祈白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但凡竹总觉得周围的气温正在急剧下降。
他咽了咽口水,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上前:“你,你冷静点,关心则乱。”
他斜眼瞟了一眼旁边的季怀砚,凑近祈白,压低音量:“你们这些捉妖师,要是造了不该造的杀孽,是会遭天谴的。”
“你不能再把无辜的人从坟里拉出来再杀一遍,”他轻咳一声:“说实话,这事我们妖都做不出。”
祈白一动不动,手里符篆的能量越聚越多,很显然,凡竹说的话他一点都没听进去。除了某个字眼时,他眉头极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的生死我不关心。”
“但是他必须死在我的手里。”
凡竹:……
真是有病,降个妖还搞话本子上那一套。
他不可以死在别人手里~只能死在我手里~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福气。
符篆的能量积聚到某个时刻,突然亮起金光。
祈白抬起了手。
“喂喂,你冷静点啊啊啊啊…”
凡竹转身拉着季怀砚开始跑路,转眼间就在200米开外。
他简直是用了吃奶的劲,这捉妖师疯了。
坟地发出“轰”的一声,湿润的泥土向两边飞溅,泥土的腥味和着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凡竹从季怀砚怀里抬起头,灰尘散尽,祈白立在原地,他月白色的衣袍上一尘不染,只有吹散在空气中的头发能看出他受了那么一点点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