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换个方式。

晋升为无境兽的他早已可以像真龙一样完全隐藏种族特征，他收起翅膀，封闭能量，用和苏晴相似的“人”的形态迈入水中。

彻底被湖水淹没的时候，圣樊放开呼吸，任由自己下坠。

赛沙在圣樊踏进湖泊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他不动声色的往斜后方瞟了一眼。

“赛沙？”

苏晴疑惑的叫了他一声。

从被赛沙带到湖底，他就没怎么说话，只沉默着检查着她身上，问她“疼吗”。

苏晴身上曾经被圣樊和谢诺留下的伤口早就痊愈了，她的身体又经过强化，目前肌肤白皙透亮，连个斑点都没有。

但她才不会拒绝赛沙的心疼和温柔。

她抱着他撒了好一会儿娇，赛沙冷冰冰的眼神才柔和下来。

“苏晴，你可不要轻易原谅圣樊和谢诺啊……”

赛沙幽幽叹了一口气，“那两只雄性太难掌控了，脾气还一个比一个大。他们学不会忍让，受苦的只会是你。”

“嗯嗯！”

苏晴连连点头，仿佛小鸡在啄米。

赛沙被她搞怪的模样逗笑，冰蓝色的眼眸却没有笑意。

他太了解苏晴了。

苏晴心软善良，更何况圣樊谢诺伤害她事出有因。

只要他们好好解释，苏晴不会紧抓着过去不放。

可他咽不下这口气。

这时，圣樊已经落进湖中央。

他刻意收起防护，此时的他连只幼崽都不如。

湖水呛进鼻腔，让他胸口一阵窒息。

他勉强睁开眼，搜寻着苏晴的方向。

苏晴似有所觉，看向赛沙身后。

她看见圣樊直直的从湖面落下来，或许因为不通水性，他的姿势怪异别扭，无数水泡从他的口中、鼻腔冒出来。

浓紫色的长发在水底飘散如水雾，包裹着他颀长的身子。

他朝她望过来。

深绿色的眼睛在水底似乎泛着一层朦胧的雾意，让他总是不自禁带着魅惑的眼瞳看上去有些可怜。

他张开口，似乎想叫她的名字，可湖水直接灌了进去。

他难受的揪住胸口，颀长的身体弯曲，形成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圣樊？！”

苏晴急忙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