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拾祺终是低估了祁慕晗,十几个回合下来,败势尽显。
祁慕晗最后一招游龙傲雪,剑气大盛,将殷拾祺整个人推后数丈,殷拾祺后腿发力硬生生将地面跺出个深坑才勉强站定身子。
殷拾祺身后的久璃门弟子就没有那么好命。
五人之中带头的那个弟子将剑插在地上想要固定住身体,怎奈剑气太凶,他手中剑未脱手,连人带剑朝着后边飞出老远,地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剑痕。
剩下的四人样子极惨,整个人都掀翻出去,重重撞在街旁的土墙上,纷纷喷出一口鲜血。
祁慕晗收势,看着眼前一幕,心安不少,原还觉得自己难以脱身,现下看来,这久璃门的功夫也不过如此。
“殷公子,我看你还是认输的好,何必呢,你就这么喜欢我大舅哥啊!”
祁慕晗说话时,眼神飘向言舞躲着的地方,“大舅哥”三个字特意提高了音调。
殷拾祺轻咳一声,缓缓站直身体,“二公子好剑法,领教了,不过别得意,我们还会见面的,到那时,二公子别死的太难看!”
殷拾祺转过身,弟子们的惨状实在没眼看,眼睛一瞪,“我们走!”
祁慕晗目送殷拾祺一行人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才敢叫言舞出来。
此时言舞两眼通红地跑出来,直奔土墙旁瘫坐的许简尘。
“兄长!兄长你怎么了?”
言舞不住地摇晃许简尘的身子,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许简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祁慕晗凑上前,学着之前施隐的样子,将手指搭在许简尘的手腕处。
祁慕晗当然不会把脉问诊,只是出于好奇,求着施隐教了些简单的把脉基础。
别的病瞧不出,是不是还活着,内功强实或弥散,这些简单问题,祁慕晗还是能摸得出来。
言舞余光瞧见祁慕晗举动,眼神质疑,却未说话。
“施兄说过,气脉游丝,似强非弱,是迷药。”
“迷药?那是不是说,过几个时辰,兄长就能醒过来?”
“这个……尚不能确定,这迷药也分贫烈,若是久璃门下手狠辣,用的是些烈药,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解。”
言舞眼圈红晕更浓了些,泪珠一颗颗涌出来,看得祁慕晗一阵心疼。
“我们这就带着你兄长去找施兄,来,搭把手。”
祁慕晗将许简尘背在身上,一路寻到刚入村时他们歇脚的酒肆。
牵了马,祁慕晗和言舞不敢耽搁时间,直奔药师阁而行。
有言舞在,青峦村口的百木阵根本拦不住他们,很快就到了另一处大一点的镇子。
天色已暮,祁慕晗在店家关门前买了辆马车,又备了些干粮和水,当然,还顺手买了两壶当地产的佳酿放在车上。
祁慕晗将观铮的缰绳绑在马车后边与言舞的马作伴,继续赶路。
青峦村距离药师阁还是有些距离,即便是马不停蹄,经过一天两夜也才走了半数多一点的路程。
这一路,祁慕晗和言舞越走越慌,因为许简尘一直没有醒,气息也逐渐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