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突然伸出手,在顾南栖的头顶揉了揉。
“好。”
他的声音很好听,透着一股子温柔,让顾南栖心中划过一抹暖流。
她说,“我觉得,你和这宫里其它的皇子都不一样,你,更好。”
殷盛笑了笑,没有说话。
顾南栖就这样趴在床沿上睡了过去,她好像很累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响起了浅浅的呼吸声。
殷盛掀开被子下了床,将顾南栖抱到了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
做完一切,他又回到了案桌前,翻开了这些密密麻麻的奏章。
父皇这几日身子不适,朝中所有的奏章都送到了他这里。
即便太医叮嘱过不可以过度劳累,殷盛还是通宵达旦的批阅了起桌上堆积的奏章。
……
殷雪离开大殷不过一个月,求救的书信就送到了殷天成的手上。
她在信中说,这大凉储君在新婚之夜,揭开她的面纱,见她面上的胎记,当即就暴怒了。
大量储君把她赏给了士兵,日日凌辱。
求父皇救命。
殷天成看完,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他问皇后,“你怎么看?”
皇后叹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说,这是联姻,哪里有再接回来的道理,总归,这和亲是她自己选的。”
殷天成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把那一封求救的信函扔进了火盆里。
路是自己选的,既然选了,那就是跪着,也得自己走完。
……
殷宁去将这个消息告诉殷盛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脸色更差了。
明明是三伏天,他身上却披上了厚厚的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