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复从前,只关小时一句话不说。
直到九月份开学,两人一句话没说。
哦,不对,是关小时单方面不说话,陆临比之前多话了些。
开学后,通讯设备没收,陆临送人开学,并缴了学费。
关小时不用他的钱,陆临别的不说,只一句话,“不听话,就不用去看狗子了。”
关小时气得牙痒痒,很想大声回他:不看就不看。
但不行!
他捡了狗子又养了狗子,就不能轻易放弃它。
开学后,高三晚自习必须上,陆临就让司机专门接送关小时。
关小时不同意,他就一个普通高中生,大学学费还要自己挣,有专车接送太离谱。
“你小说不更新不挣钱了?手术不做,大学也不上了?
坐车回家节约时间,也能路上构思情节,一举两得的事。”
关小时这次很快就妥协了,也趁机提出条件,“那把手机还给我,路上我也可以码字。”
陆临盯着关小时,直把人盯得移开视线。
莫非这变态知道了?
随即又摇头否定,不可能,我心里怎么想得他怎么可能知道。
陆临是不知道他怎么想得,但看出他想搞事还是不难的。
于是,当晚下晚自习后,司机没能等到人,赶紧给老板打去电话。
陆临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系统,看看他现在在哪?]
陆临好笑,这点小把戏。
以为跑了,就找不到你了?
还是太天真。
……
关小时跑路了,嗯,也就是今天跑路。
他还得上学,就算今天变态找不到他,明天去学校也能堵到他。
但就是想跑出来,看看那个变态会怎么做。
虽然总变态变态的称呼,但这几个月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感觉变态除了控制欲强了点,好像也没做什么实际伤害他的事情。
也因此,他才总想伸爪子,暗戳戳想要试探。
网咖包厢里,关小时随意打开一个游戏,心不在焉戳着。
手机放在手边,一有消息立马就能接起来。
打了会儿游戏,时不时瞄一眼手机,但几局游戏输个底掉,手机也没响一下。
抓过手机,按亮页面,一看已经十一点了。
为什么一条消息一个电话都没有,六叔接不到自己肯定会告诉陆变态的。
再翻看一下手机,确实信号满格。
那为什么不联系他?
关小时一团闷火发不出咽不下,握着手机的指尖发白。
这个陆变态不是说喜欢自己吗?
不是总想控制自己吗?
为什么不找他!
岩浆咕嘟咕嘟翻滚蒸腾,空气也灼热刺烈起来。
眼看岩浆就要爆发,忽然包厢门被敲响,“十一点多了还没玩够?”
声音不疾不徐,一如往常低沉悦耳。
岩浆的泡噗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又藏进岩浆深处,翻滚的岩浆也沉寂下去。